更多的像是在探聽別人家的家事般,這讓陸定遠不自覺地有些煩躁,卻又無法與她爭論。
最後只能蒼白地回答自己對盛清怡的觀感,“無稽之談,滿心算計我倒是看得真真切切,至於你說的愛慕之意,恕我眼拙,未見絲毫。”
儘管這話聽著有與盛清怡撇清關係之嫌,但慕微微聽著心裡還是倍感舒心,對陸定遠的成見也就暫時少了一點點。
雖說他們現在的關係冷淡,但該她正室妻子的臉面與尊嚴,慕微微是半點都不會讓步的,沒辦法,她這人心胸就是狹隘。
“哦,既然如此,那清怡郡主今後也算是在我手底下討生活了,我這人心眼小,容不得旁人在我跟前挑刺兒,若是哪天冒犯了郡主的尊貴之軀,希望陸相屆時莫要找我麻煩才是。”
聽他把自己和盛清怡歸為一道,陸定遠心中隱隱不舒服,卻也只能冷聲應道:“府中庶務自由你做主,若有異議者,亦由你自己處理。”
“行,我記住相爺這句話了,日後這偌大的相府便由我當家了,若有做得不恰當的地方,望相爺海涵。”
慕微微說完這句話後察覺到自己和陸定遠好像成了長工與僱主的關係,人長工還有工錢呢,她可不能白乾了!
“既然相府由我當家,那府中的各項所需開支,相爺打算怎麼給?”
一天接觸下來,除去她伶牙俐齒不肯吃虧的性子,陸定遠沒想到她還是個財迷。
但既然她開口了,他也無意在錢財方面與她再鬧分歧。
“跟我來。”陸定遠說完便起身回書房,慕微微跟在他身後,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入了書房,只見陸定遠往左邊牆的書架走去,接著不知按了哪兒,突然出現了一個暗格,慕微微見他對自己居然沒有絲毫設防,就直喇喇地當著她的面開啟了。
慕微微心裡忍不住陰暗地想,若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機密要件,那她豈不是成了他的共犯?
心中雖是這麼想的,但雙腳還是很誠實地走到了陸定遠身邊,指了指暗格內兩大兩小的錦盒問道:“這是你的家產?”
陸定遠沒有答話,伸手將錦盒取出放到旁邊的桌面上,接著示意她開啟。
懷著好奇又興奮的心情,慕微微開啟了兩個大的錦盒,滿滿兩大盒銀票,每張面額為一百兩,粗略估計得有個十萬兩。
慕微微突然有種被天上掉餡餅砸中的奇異感,眼前這麼多的銀票打破了她對陸定遠先入為主的固有印象。
還以為他是那種眼高於頂視金錢如糞土的清高廉官,看來陸定遠也是普通人啊,都沒能逃過金銀財寶的誘惑。
陸定遠掃了眼她的小表情便知道她定是在心中誹謗自己,旁人如何看待他的官品他並不在乎,為官者,若是不懂得審時度勢,靈活變通,只會持才傲物的人是註定走不長遠的。
這些官場中的彎彎繞繞陸定遠不欲與她多說,總歸他自己心中有數便是了。
陸定遠伸手開啟剩下的兩個錦盒,毫無意外,慕微微的表情很豐富。
寶貝似的拿起那一整盒的地契,有房屋的,有鋪頭的、還有莊子果園的,整整三十張,這些價值是慕微微難以估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