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位人證、阿六,說的是:“小的是寧平郡主府的雜事下人,就是那種最底層的下人之一。六年前,被師大人收買,向師大人透露了不少關於主子的喜好等等。”
師風華微垂了腦袋。
狄映就問了他一句:“想說話?想解釋?本官給你這個機會,說說看吧。”
師風華立刻來了精神,他振振有詞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下官那時赴京趕考,無意中聽得寧平郡主溫婉善良、心性率直、為人乾脆,就很嚮往。
就想見之一面。於是就找到其府中的下人、打聽其喜好一二,想要投其所好、和知道她的下一步行蹤。
知道了之後,就按著她的喜好妝扮,再請人挖坑,好顛起車簾,讓她能看得到我。
這些,都不過是追求女子的手段而已,並不違律吧?不知大人喚他們前來所為何意?”
狄映靠進椅背,雙手置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不急,這次的人證數量有點兒多,咱們先慢慢兒地聽著。”
說著,手指擺了擺。
下一位人證,是寧平郡主的馬車車伕。
“小的在六年前,也曾收過師大人的銀子,就經常以各種藉口繞路,讓郡主常常有機會與師大人偶遇。”
眾人聽得有些迷糊了。
這怎麼還死揪著師風華追求女子的手段不放啊?說來說去不還是那些破事情?狄大人的用意究竟是為何?
他們太著急知道結果了。
但是,之後的人證,卻仍然是圍繞著這個事情來說的。
寧平郡主的奶嬤嬤、於嬤嬤,招供道:“老奴也有收過師大人的銀子,就經常在主子面前提起過師大人的各種好、以及優秀之處。
然後,有一日……在老奴的鼓動下,主子就在私下裡約見了師大人,倆人相談甚歡。
之後,就在馬車內成就了好事兒……
事後,老奴有發現,馬車內的薰香不知被何人給做下了手腳。
當時馬車內只有主子和師大人兩人,想來,應該就是師大人的手段所為,老奴也就隱瞞了下來。
反正主子已經對師大人動心,老奴想著:那也是水到渠成之事。若是以後主子知道老奴收了師大人的銀子話,應該也不會怪罪老奴了。”
眾人一聽,有些譁然。
這還真是主子有主子的章法、奴婢有奴婢的路數。也不知道那個寧平郡主是怎麼回事,連自己的身邊人都管不好。隨便收個男子的銀子,就能這樣把主子給出賣了。
居然還有理由為自己開脫。嘖嘖。
狄映卻神色不動,問向於嬤嬤道:“你是不是還有經常跟你家主子出謀劃策、讓她使用手段去勾引師風華?”
“是、是的。”
於嬤嬤跪伏在地,招認道:“老奴既然收了師大人的銀子,自然是想為其成全好事。
再則,老奴也覺得、師大人待主子極是情深一往的,主子若能嫁得這樣的良人、總好過被利用去做聯姻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