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斌道:“那楊偉的身上、為何也毫無血跡?哦,不對,有血跡,但那是他的鼻血流出來給滴上去的,就那麼點兒。
在院子外的時候、我們都有看到、他身上是肯定沒有的。
隆珠兒砍柴籤,柴籤那可是楊偉多少年的情人呢,楊偉就能那麼眼睜睜地、看著柴籤被隆珠兒砍?
還是嚇壞了、癱軟了?不會動了、才沒撲上去阻攔?
但怎麼著全身上下也得沾上了點兒血吧?怎麼可能被隆珠兒揪出去之後、楊偉的身上還沒沾染上絲毫血跡?
總不能是隆珠兒在氣憤之下、殺心大起之時、不僅記得給她自己帶了備用的衣裙、還給楊偉也帶上了吧
要知道,她想殺的本就是楊偉來著。”
聶波被問住了。
他想、使勁兒想,可怎麼想、那麼一個小側間、楊偉除非躲到外面去、否則就算是衣物上沒沾到血、鞋子上怎麼也都會沾到。
柴籤是往堂屋跑的、再被砍的,那從側間到堂屋的門邊就一定有血。楊偉再被揪出去、怎麼可能會沒有踩到?
聶波沒想通,但也不準備向房斌認輸,就仰起下巴回了句:“大人能解釋。”
狄映:“……”
他曾經也做過聶波這種推算,推算柴籤是被隆珠兒殺的可能性。這也是他做的第一個推算。
之後,在仔細難看過各種痕跡和腳印之後,就推翻了對隆珠兒的懷疑,這也是狄映沒有扣押隆珠兒的原因。
“我還真幫你解釋不了。”
狄映呵呵笑著,出聲道:“我能肯定的是:隆珠兒並不是殺人真兇。所以你對她的這個推測,我解釋不了。”
聶波:“……”
他喪氣一秒、就立刻追問道:“那大人您如此推斷的依據在哪裡?您現在最懷疑誰?”
狄映看了聶波一眼。
欣慰地看了對方一眼。
他還真就喜歡聶波這種錯了就認輸、不會為了面子死犟到底的憨直樣兒。
從懷裡摸出幾張紙,狄映將之一張、一張地鋪在地面上,然後再問向眾弟兄們道:“你們能從這些腳印上、看出什麼來?”
聶波見狀,第一個跳過去,指著帶血印的腳印、就回答道:“這個肯定是兇手的。”
然後再一一指過去、一一說道:“這個肯定是隆珠兒的。這把深度都拓得這麼清晰了呢。
這個應該是柴籤的,他175厘米,楊偉178厘米,大概吧,反正楊偉比柴籤要高。
那腳自然也比柴籤的大。
而且柴籤的日子、比現在的楊偉的日子要好過得多,這鞋底的紋路都要細密精緻得多,也新得多。說明鞋子之因時常有得換。
那這邊這個,就應該是楊偉的了。腳最大、鞋子最破。紋路嘛,應該是隆珠兒繡的……沒法看啊這個都。”
狄映聽了,笑眯眯捧起了茶盞,徐徐飲茶,不說話。
房斌看了看大人,再看了看那些拓回來的腳印,再想了想大人說過的話。
就蹲去了幾張血腳印的旁邊,細細地瞧。
瞧著瞧著,就瞧出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