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會知道里面的那位:能聽、能看,就是不能說、不能動……
“咳咳,”
狄映嗽了兩聲嗓子,看向撒潑不成反被押坐在椅子上的李果兒,沉聲說道:“這裡是大理寺公堂,它代表著國律的尊嚴和威信。你若再鬧,本官不介意讓人把你拖出去先打五十大板再審。”
這話給李果兒嚇到了。
自打她亂扔垃圾被畢子墨給打過屁股之後,她就清楚地知道:這世上還真有人敢在老虎的嘴邊拔鬚子。
更加清楚:畢子墨敢打她,狄映就更敢。
她不鬧了。只是“哼”了一聲,側坐過身子,不看人,也不說話。
狄映見狀,便微笑著道:“安樂公主,不算你以往的所作所為,單就你參與謀反一案,你就已無……”
說到這兒,狄映的話頭頓了一下。
這位死不死的……
就只頓了一下,他便繼續道:“你已斷無生路可言。現在是你最後跟世人交代言行的機會,你要不要跟本官說說:你為什麼會想謀反?”
對於這話,李果兒完全就是嗤之以鼻。
她不屑地斜眼看狄映,高傲地回道:“就憑你?想斬本公主?狄映,你是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看清楚,本宮是當朝的安樂公主,是陛下最寵愛的寶貝孫女,你敢碰我一根指頭試試,陛下會讓你九族陪葬!”
狄映嘆口氣。
他真的挺煩跟腦子拎不清楚、看不清形勢的人說話的。
吸口氣,沉聲提醒道:“李果兒,當時的宮牆之內,你就在當場。真難為你還有勇氣對著本官說出這些話來。你覺得:此時的本官還有誰不敢斬?!”
李果兒:“……”
提起那副場面……
當時她以為勝利的時候,只覺得那些都是世上最美麗的顏色、開出的最美麗的花,只讓她覺得無比刺激和興奮。
而等失敗後,才彷彿再也受不了那些斷肢殘臂、那滿地血腥,心中才生出了莫大的恐懼。
因為那些,就彷彿在宣告她自己即將面臨的末路一樣。
這幾日來,她睡得並不安穩,只想快一點兒結束這一切。
她也不敢賭,如果她再不什麼都不說,狄映會不會先拿自己開刀。
“說就說。”
她撇下了嘴,看著堂柱,揚起下頜就道:“本宮想擁有天下所有的美男,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什麼好的都是祖母的,本宮也想爬上那個位置,再讓所有的美男乖乖對本宮臣服。
你硬要說本官做過什麼壞事兒?那本宮可沒有。那些有夫之婦還是什麼的男人,都是本宮勾勾小指頭,他們自動送上門兒來的。
他們的定力不足,你總不能怨到本宮的頭上來吧?
至於謀反?其實對本宮而言也只是保命而已。如果本宮不跟著父王母妃奮起一搏,那麼,以後無論是誰登上那個大位,都不會讓本宮再活著。
唯保命爾,何錯之有?”
“呵呵,”
狄映靠進椅背,笑容擴大,眼神卻冰冷。
他回問向李果兒道:“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就去搶奪別人的生命財產,甚至是拉幫結夥、組織起來去搶,誰給你的臉說這麼做就沒錯了?
沒錯的話,謀反還能成為國律重罪?你是不是還覺得國律是你家書寫的?想怎樣就怎樣?
你要搞清楚:它是傳自數千年曆朝歷代的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