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白木深還真是惡毒,居然恐嚇秀巧,被白木深這麼一說,秀巧哪裡還敢多說什麼,作為下人,在府裡與人私奔,這若是被抓到,可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語落,白木深一轉不轉地看著秀巧,果然,這招還是奏效的,秀巧頓時臉色一白,噎語地回道:“四奶奶,您怎麼可以這樣對秀巧,秀巧算是看出來了,四奶奶您不折磨死秀巧,是不會罷休的。”
可想而知,秀巧死的心都有了,攤上這樣一位主子,也真是難為秀巧了。
此時此刻,白木深懶得理會秀巧說什麼,直接了當地問道:“說吧,那你是去,還是不去。”
白木深都已經這樣說了,秀巧那還敢說個不字,“去,奴婢去便是了。”
“這就對了嘛,秀巧你放心,不會出事的,出了事,有我呢。”
秀巧一臉不情願地回道:“但願不會出事。”
語落,白木深便開始自顧自地換上男裝,另一邊,秀巧不情願地也換上了男裝,就這樣,主僕二人換好裝扮,悄悄地從後門溜了出去。
京城的大街上,可以說是非常的熱鬧,街道兩旁的店鋪,人來人往,在府裡,秀巧還一口一個不肯出來,結果,這一出來,頓時就變了個樣。
只見,秀巧一手拿著千層糕,吃的那叫一個香,另一隻手居然還拿著一個糖人,時不時地還舔上幾口。
然而,白木深卻是不同,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則是拿著一把扇子,時不時地扇動幾下,顯得格外優雅。
只見,秀巧一邊吃著,嘴巴還說個不停,“四奶……”
不等秀巧叫出四奶奶,白木深合起扇子,照著秀巧的頭就敲了一下,隨後“咳咳”了兩聲,小聲對秀巧道:“叫四爺。”
秀巧被白木深這麼一敲,立刻反應過來,然後,一邊揉著頭,一邊帶著怨氣地說道:“四爺,咱們現在去哪呀!”
不得不說,這秀巧就是一枚吃貨,白木深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扇動這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前方道:“咱們就去哪裡。”
妙音坊,京城之中數一數二的樂坊,早在白府之時,白木深便聽說,妙音坊是京城中很有名的樂坊,礙於是姑娘家,還未出閣的白木深,哪裡敢來這種地方,雖說在白府的時候,備受家人寵愛,可是,畢竟這種地方不是姑娘家能去的,白木深也只好安奈自己的好奇心,如今,白木深已經嫁人,在國公府也沒人管,自當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了。
此時此刻,白木深帶著秀巧,已經站在妙音坊門前,頷首,看著牌匾上的三個大字,“妙音坊,今個兒我便來瞧一瞧,這赫赫有名的妙音坊,到底是很麼樣子。”
踏進妙音坊,便有人上前迎接,只見,一個穿戴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幾份白木深後,便熱情地說道:“客觀二位嗎?可是第一次來?可有鐘意的藝伎。”
許是那婦人身上的胭脂味太濃,白木深立刻將摺扇開啟,擋住了鼻息道:“兩位,先給我找個雅間。”
聞言,那婦人自然聽得出,是為有錢的主,於是,便給白木深安排了有個雅間。
在婦人的引領下,白木深跟隨著上樓,然而,就在剛要進入雅間的那一刻,白木深竟發現一名身抱琵琶的藝伎被輕薄。
只見,那琵琶姬被一男子拉扯,然而,那男子口中還說著輕薄這話,琵琶姬顯然是有心想要躲開,無奈,身為一女子,力氣那裡會大的過男人。
琵琶姬用力想要推開那男人,可是,卻被男人死死地攬在懷中,並且,男人的手還很不老實,一隻手挽住琵琶姬的腰,另一隻手,托起琵琶姬的下額道:“怎麼了,爺有的是錢,今個兒,你就陪爺好好玩玩。”
琵琶姬用力掙脫,無奈,無論怎麼掙脫,都是掙脫不開。
白木深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冒起了怒火,三步併成兩步,瞬間變來到了二人面前,只見,白木深拿著手中的摺扇,狠狠地打在了男人捏著琵琶姬下額的手。
男仔在觸不及防之下,被這麼狠狠一大,手不由地便鬆開了,轉眸,男人便看向了白木深,上下打量一番過後,怒道:“哪裡來的小白臉,竟然敢動本公子。”
語落,男人鬆開了琵琶姬,便朝著白木深而來,秀巧看到這一幕,必然是要戶主,可是,秀巧又有些害怕,唯唯諾諾地說道:“不,不要亂動,這光天化日之下,你,你……”
不等秀巧說完,白木深便趁著男人不注意,猛地推了男人一把,結果,由於不慎,男子就這樣被白木深推下了樓梯。
只聽“咚咚咚”幾聲後,男子便滾到了樓下,隨後,傳來了一陣慘叫聲,“啊,我的頭。”
男子滾下樓梯,白木深不在理會,而是關切地詢問琵琶姬,“怎麼樣,沒事吧?”
一旁被白木深解救的琵琶姬,不但沒有道謝,反而卻更加緊張起來。
只見,那琵琶姬順手將手中的琵琶仍在一旁,拉著白木深便說道:“公子,您還是快走吧,想必您是不知道,被您推下樓的人是很身份,那可是平陽公主的獨生子,公子您還是快些走吧,不然,怕是會走不掉了。”
聞言,白木深的臉色瞬間一變,心知這下闖禍了,二話不說,拉起身邊的秀巧便要準備向外跑。
殊不知,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男子早已爬了起來,並且,喊來了人一擁而上,將白木深與秀巧團團圍住。
被摔得皮青臉腫的男人,捂著頭來到了最前面,隨後高呵一聲,“給我狠狠地打,敢打本公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然而,就在男子下發完指令後,眾人準備上前之時,一名身著青色衣裳的人出現在了眾人眼裡,只見,那人一身青衣飄飄,烏黑的頭髮高高紮起,俊俏的面孔,精緻的五官,與此時此刻的場景格格不入。
雖說,白木深此次出府是女扮男裝,為一名琵琶姬打抱不平,但是,卻還是有人為白木深打抱不平,許是看見眾人欺負一人,也是看不下去。
那位青衣男子的出現,立刻扭轉了局面,只見,青衣男子一個側踢,便將一人踹飛,隨後,又是華麗的一拳,又打趴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