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午後,楊莘海坐在空曠的教室裡,默獨自複習著這告別了自己十年的高中教材。窗外,清風撲面,帶來了秋的味道。片片落葉於校園的甬道中起落翻滾,直至遠去。
以他如今的理解能力,其實看這些東西,很容易就明白了,可不知為何,當靜下心來仔細看著這些教材書時,裡面的內容總給他別一樣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此時的他在沒有上輩子的急迫,能夠凝神靜氣地體會著書中百味;又或許真是因為他多活了這一世,所以如今的一切,在他眼中更顯得別有風味。
“莘海,外面好像出事了。”正在這時,江焰離的話語將楊莘海的思路打斷。
楊莘海抬起頭,只見在班級門口,一群學生堵在班級門口似乎在爭議些什麼。
楊莘海皺了皺眉,用了一分鐘來到教室門口。
“麗姐,怎麼回事?”楊莘海問向正與人據理力爭的王麗。
眾學生聽到楊莘海的聲音,當即讓出一條可以一個人透過的道路。
“呦,你就是楊莘海吧?”然而王麗還沒有說話,堵在班級門口的幾人中為首一人便一臉審視的打量著楊莘海,“聽說你打贏了我們社團的莫輝老師?”
楊莘海靜靜地看著來人:“你繼續,我看著。”
“嗯?”那人被楊莘海的話語弄得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逼裝完了?我就是楊莘海,有人話就說。”楊莘海雙手插在褲兜裡,居高臨下看著那人——他正站在講臺上,確實要高一些。
“我尼瑪,行,你丫有點膽識。”那人險些咬碎了牙,話剛落下,身子猛的竄起,整個人出現在楊莘海面前,拳頭緊跟而上,一拳就往楊莘海臉上打去。
“啊!”眾人一聲驚呼,楊莘海則皺了皺眉,學校不許鬥毆——他用了一瞬間思考,身體本能往右一側,右手源力運出,一個無形的魔導護盾將身後眾人推出一個足夠那人躺在地上的空地。
“咚!”那人右腳被講臺的臺階一絆,整個人撲倒在講臺上,但聽那人一聲哀嚎:“啊~楊莘海,你敢打我,你們幾個快去告訴我表舅。”
眾人面面相覷,這莫不是來搞笑的吧?
然而,那人卻不管那麼多,一把抓住楊莘海的腳,迅速用手將鼻血擦在楊莘海鞋上。另一邊用臉蹭了蹭楊莘海褲子,一邊在嘴裡嚷嚷:“楊莘海,你敢打我,我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表舅可是政教處主任,你死定了。”
楊莘海:“???”
眾人:“???”
“你不會是來碰瓷的吧?”楊莘海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那人訝異的抬起頭,一臉你怎麼知道的樣子。
楊莘海以手扶額,另一隻手指向教室右上角的攝像頭:“那你該不會不知道你現在這裡做的攝像頭拍得一清二楚吧?”
那人一怔,抬起頭來,果見人群頭頂正有一個攝像頭不斷閃爍著紅光。
“TM的,怎麼會安在這個位置。”那人顧自罵罵咧咧,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
正在這時,門口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為首那人直接穿過眾人,來到楊莘海面前。
正待楊莘海問其何事時,只見那人一腳踩在“碰瓷”同學背上,躬身、抓住“碰瓷”同學的腳直接往外拋去。
“啊,飛子,你丫有病啊。”“碰瓷”同學在尖叫中被幾名一同跟過來的同學接住。
“你就是楊莘海?”將“碰瓷”同學丟擲去的同學眯了眯眼,一臉認真地盯著楊莘海。
那人生得一張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還有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好一個童話中走出的白馬王子形象。
“嗯。”楊莘海有些莫名其妙,怎麼這些人開場白總喜歡這麼一句。
“噢?”那人嘴角上揚,一身本源之力突然壓向楊莘海。
“你是想要決鬥?還是拳腳搏鬥?如果是前者,我們可以去操場,如果是後者,恕不奉陪!”楊莘海皺了皺眉,這般言說道。
一眾學生不覺得什麼,他卻分明感知到在這一瞬間,身周的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拳腳搏鬥?你是指這樣嗎?”那人話音剛落,身體猛的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楊莘海面前,一隻拳頭撲面而至,快、準、狠!好似真要將楊莘海給一拳擊碎。
楊莘海眼神微眯,不過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冷盯著那隻拳頭,直到它在楊莘海面前停了下來,楊莘海才從新正視眼前這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