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出處。
看著無邊的黑夜,楊晨輝情不自禁的詠起印象中那為數不多的詩句。他本就是一個數學老師,自然不懂什麼文人的閒情雅緻,不過是心裡憋悶得慌,故而來到窗前吞口新鮮空氣。
“過來喝兩杯吧。”正在這時,張燁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楊晨輝沒搭理他,只是莫名感到更加心煩。
張燁也沒有在意楊晨輝的態度,他能夠跟他回自己家坐一會他張燁已經很滿意了。
作為多年的老友,張燁自然清楚他同意跟自己過來為的什麼,無非就是想要向自己討要個說法,關於這個他到沒有多大顧慮,他主要擔心的還是,他連讓自己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這傢伙倔得很,如果當真不想理你,是絕不會聽你半句解釋的;不過既然現在他願意跟過來,那麼就證明他是願意聽你的解釋。
張燁自顧自點起一根菸,然後將剩下的全部向楊晨輝扔去,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對我心存芥蒂,這件事情處理時沒有通知你一聲確實不妥。”
楊晨輝接過煙,不再擺架子,直接坐在張燁身前,兩煙鬼大口大口吞雲吐霧著。
“這件事吧,哎。真TM的麻煩。”張燁撓了撓頭,張燁和楊晨輝大學時就是一個班的,現在有都是數學老師,讓他來說兩句道理話,著實有些困難。
“這樣說吧,你別管上面為什麼這麼做,反正我是為了你好就是了。”
楊晨輝沒說話,只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哎,老楊你何必呢?你什麼性格我又不是不清楚,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老師,要不然,當年學校安排我們去偏遠農村實習你也不會拒絕了。你只管回到高一繼續教你的書,就像當年在補習班給學生上課一樣不好嗎?”張燁狠狠地吸了口煙,看見楊晨輝沉默不語,便趁熱打鐵道:“至於那群垃圾,有別的老師看著,你擔心什麼?”
張燁話音剛落,就看見眼前晃過一道黑影,原來楊晨輝突然暴怒而起,一拳打在他左臉上。
張燁整個人順勢往後倒,耳邊傳出楊晨輝的怒喝聲:“張燁,你給老子聽著,沒錯,我楊晨輝不是什麼好老師,沒有優秀老教師那些‘愛生如子’的矯情,然而他們確確實實是我的學生,是我楊晨輝帶的第一批學生,在我心裡早把他們當作我的弟弟妹妹,你現在讓我丟下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去保全自身又算怎麼一回事。我TM是稀罕這點工作的那種人嗎?”
“你楊晨輝罩不住他們!”張燁也是瞬間怒氣上湧,毫不委婉的說出了實情。“就你現在四星決鬥者的實力,你能做些什麼,別人先不說,就王燈虎那噁心玩意你都扛不住,更何況他們背後還有更強大的存在,你能保護誰?”
楊晨輝沉默了,想起那個跟自己年紀一般便已經是七星御卡師的女老師,一時間心中惆悵莫名。
張燁坐起身,狠狠吸了最後一口煙,然後將菸頭捻在菸灰缸上,起身到櫥櫃裡翻出一個瓷碗和一瓶老白乾,遞給楊晨輝,繼續說道:
“你也別多想,你小子當年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那就把承諾做到,不然老子這些年受的這些苦可真的白受了。你要哪天真坐不住了,想要有那御卡師的實力,也得先和我說道說道。我好做好準備為你收屍。”
兩人一人一碗白酒,死命往嘴裡灌,最後甚至直接丟了瓷碗,直接把瓶口往嘴裡塞。
月色漸暗,只留下兩人撲倒在桌子上低聲呢喃。
……
求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