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愛上傅恆了!
這句話的意思裡面透露出來的絕望、惶恐與悲傷,在那一瞬間彷彿要讓喬瑜也跟著落淚。
女人最卑微的時候,就是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
這種滋味,喬瑜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伸手握住言俏的手,張了張嘴卻根本說不出一個字,直接拿出溼紙巾,給她擦拭眼角。
她這時候才發現,言俏已經留長髮,渾身上下的氣質柔和了許多,和當初很不一樣了。
一個女人,如果變化很大,那麼幾乎可以肯定,是和男人有關。
她道:“俏俏,我會幫你的。我和他已經見過,他不會為難你的,我保證!”
言俏垂眸,牙齒狠狠的咬著嘴唇,半晌才憋出一句怨氣十足的話:“為什麼,為什麼他不去死!”
喬瑜聽著唏噓不已。
錢伸對言俏做的事,的確應該以死謝罪。
“俏俏。”就在喬瑜還在想怎麼安慰言俏的時候,就有一個深沉卻格外醇厚的聲音響起。
因為聲音是從她身後傳來的,喬瑜還來不及回頭,就看到言俏猛地站起身,嘴唇顫抖,臉色更加的白了幾分,看她這樣,彷彿下一刻就要暈倒一般。
喬瑜也站起身,走到言俏身邊,才向開口之人看去。
是傅恆。
他抱著一個大概一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面無表情,看上去和傅恆冰冷的氣質融為一體。若非那孩子的面容和傅恆沒有一絲相像,或許看到的人都會覺得這對父子像是一個模子刻在一起。
“媽媽。”小男孩在看到言俏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這個年齡的小孩子特有的依賴。
言俏走過去,抱過小男孩,對喬瑜道:“這是我兒子小童。”
喬瑜對著小童。微微一笑:“小童好呀,我是你喬阿姨。”
傅童看著喬瑜,乖巧的喊了一句“喬阿姨”,並不怎麼熱忱。
喬瑜卻覺得他可愛,若非此時傅恆和言俏的表情都不對,她還要接過來抱一抱。
幾人寒暄了幾句,言俏就跟著傅恆離開了。
喬瑜重新坐下,扶額想著唐苑和言俏的事兒,乾脆在微信裡面拉了個群。
然後把唐苑、言俏和梁婉兒都給拉了進去,取名叫“千古好閨蜜”。
或許三人此時都有事,都沒有發現自己被拉進了群。
喬瑜將點的日料給吃了下去,就接到了錢伸的電話。
若非是今天遇到言俏,恐怕她不會接這個電話。
想到言俏的眼淚,她接了電話。
“喬小姐,你終於捨得接我的電話了。”
這抱怨的語氣,簡直讓喬瑜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沒好氣的道:“我以為錢秘書很忙,卻沒想到錢秘書有空得很。既然如此,我想在京都多玩兒幾天,就拜託錢秘書當個嚮導了,不知道錢秘書有沒有空?”
“喬小姐邀請,就算沒空也得有空呀。”
喬瑜皺了皺眉,若非錢伸作惡多端,他這種態度,恐怕就算是喬瑜也沒辦法給他冷臉。
可惜了,那好看的皮囊下面,是一顆骯髒至極的心。
不過喬瑜不知道的是,錢伸那顆骯髒的心裡的她,從始至終都被錢伸放在最後的淨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