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是那麼好敷衍的嗎？”
祁雲淡淡道，“你還有一次回答的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
事實上，祁雲對楊雪很滿意，一個極度孝順的人，願意為了家人捨棄一切的決心，這是他要的品性，他很欣賞。
只聽楊雪的聲音再度傳來。
“雪兒想成為像先生一樣的強者，受人尊敬，而不是遭人欺凌。”
“這些年來，雪兒與母親處處受人打壓、欺凌，即便我們再怎麼忍讓，換來都不是安穩，只有加劇的悲慘。而這一切不過因為我父親遇襲過世，再無強者守護。”
“雪兒不想這樣的日子沒有盡頭般持續下去，雪兒要成為強者，帶母親脫離那個虛偽骯髒的家族，讓母親餘生安樂無憂。”
“求先生賜雪兒一個機會。”
祁雲手指輕敲著桌子，慢悠悠道，“成為強者是需要代價的，這個代價你付得起嗎？”
楊雪咬牙道，“無論任何代價，雪兒都不會後悔。”
“哦...”
祁雲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讓我看看你的決心，是否真像你說的那般堅定。”
楊雪緩緩起身，高挑的身材再次展現在祁雲面前。
她呼吸有些不穩，但似水般動人的眸子中，眼神卻是堅定無波，只見她一雙光滑白嫩的纖纖玉手輕輕解開腰間繫帶，隨即最外層的淡青色長裳滑落，露出如羊脂玉般的玉臂，透著點點誘人的光澤。
楊雪繼續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疑，這是代價，成為強者的代價，守護家人的代價。
此刻她腦海裡只有自己的母親宋輕語，那一次次忍讓，一次次在別人面前卑躬屈膝的畫面。
每一個畫面都深深刺痛她的心，她的母親不過三十幾歲，卻已顯蒼老之態。楊雪不知道，究竟是多大的壓力，才會在一個正值盛年的武者身上，留下如此明顯的歲月痕跡。
她的手緩緩放在腰間，輕柔地解開第二層束縛。
“夠了。”
祁雲右手輕揮，地上的長裳飛起，重新披在楊雪裸露的肩膀上。楊雪不明所以，一雙美眸充滿了困惑。
祁雲道，“你的決心我已經看見了，你想留就留下來吧。”
楊雪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祁雲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了。
“謝先生恩典。”
她激動地當場跪在地上，眸中忍不住湧出淡淡的晶瑩。
“你是想繼續保持這種姿態下去嗎？難不成你以為憑你這幅懦弱的心態，就能成為強者。”祁雲內心微微一嘆，語氣卻是很強硬。
“雪兒愚鈍，求先生指點。”
楊雪不知道如何成為強者，但在她眼裡祁雲就是強者，也能讓她成為強者。
“先起來吧，一個動不動就跪在地上的人，如何能成為強者？”祁雲淡淡道。
楊雪緩緩起身，卻依舊低著頭。
祁雲道，“你跪我不過是因為恐懼罷了，你在怕，你怕我出爾反爾，你怕違逆了我的意思，受到我的責罰，甚至被我侮辱。”
“你更怕失去追隨我的機會，那樣你們母女將永無翻身之日。但是，強者是無所畏懼的，你...空有魄力，道心卻是一塌糊塗。”
“你以十八歲年齡，在蠱蟲常年侵蝕下，還能修煉到聚靈境五重，資質確實不俗。然而，若非你心神過於執著你的母親，現在的修為絕不會在聚靈境八重之下，說的嚴重些，你如今已在走火入魔的邊緣了。”
怎麼會？楊雪內心震驚，倒不覺得祁雲是在誇大其詞，因為不需要，但她卻從未感覺自己身體有何不適，怎麼就到了走火入魔邊緣了呢。
“怎麼？不相信？”祁雲斜眉微挑。
“雪兒不敢，只是雪兒實力淺薄，無法發現自身有何不適，所以無法理解先生話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