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
姜文遠愈發的迷惑了。
就,用山炳自己的話來說,這樣的片湯話,他隨便找個落魄文人,十個大錢能讓人家寫兩筐還不帶重樣的——可眼下山炳自己,卻也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到底是發了什麼癔症?
“看來你還是不太懂啊……要不這樣吧。”
山炳想了想,乾脆將一旁的圍裙,遞給了姜文遠。
“你,會做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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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是在一片頌唱之中醒來的。
足有上千人環繞在他的身邊,他們有著不同的樣貌,甚至連種族都各不相同,可他們的口中頌出的卻是一樣的話語,卻是同一個名字——他們在用各自的方式跪拜著,祈禱著,祈禱著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天能夠歸來。
於是皇天就真的歸來了,以所向披靡的全盛姿態。
“但是我好像少了一些記憶……”
一些破碎的畫面從腦海中浮現,這讓皇天微微皺眉。
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機械守衛將那些煩人的東西帶出去後,皇天自己又躺了回去。
他嘗試著回憶自己的經歷。
他是要回去清理掉那些威脅,這個他是有印象的,雖然他的父輩已經對他強調了那個地方的危險性,但他還是去了……事實也證明了,那個地方對他來說沒什麼危險,他很快便握住了足夠殺光所有螻蟻的力量。
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來著?
身下的祭臺傳來了些許的冰涼,而那份冰涼湧入了腦海之後,他也想起了更多。
是了,他已經握住了那份強橫的力量,他也終於捉住了那隻隱藏在暗處的蟲子……但是輸的反而是他,卑鄙的蟲豸竊取了他的力量,甚至開始打壓他的心境,差點就摧毀他最後的理智。
然後他就選擇了緊急避險,用自殺的方式撤了回來。
“難怪……”
皇天閉上了眼睛。
如果只是使用那些駁雜的力量,隨便揮舞那些被叫做“煞氣”的東西,那對他來說確實稱不上是什麼威脅——可如果這些駁雜的力量能被統合起來,那就相當於從揮舞鐵塊進化到揮舞鐵刀,這就確實能稱得上危險了。
更何況,那個蟲豸甚至還知道了,該如操縱這份力量,用誅心的方式來對他進行徹底的傷害……
“停,不能去想。”
皇天果斷制止了接下里的回憶。
不能去想這些東西,就像不能去揭開身上的瘡疤一樣,這種行為只會對自己造成二次傷害——當然,一味的要求自己不去想,那多少有點掩耳盜鈴了,不過這種傷勢處理的情況,還是要一步步來。
不過好在,這些傷勢,也不是白受的。
“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資訊。”
皇天睜開了眼睛。
用一次微不足道的死亡,換取對手的具體情報,這對他來說,無論如何都是賺的——不過是讓對面一手而已,這種事他又不是沒做過。更何況在收拾了自身的狀態之後,他馬上就會在此出發,討伐這個不臣之人。
而這一次,就不是之前那種,我明敵暗的狀況了。
而是對他極為有利的,敵明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