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河的聲音有些冷漠,他已經不想和柳長卿說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了。
一會兒土壤,一會兒使命,不就是比武嗎,怎麼突然那高深起來了。
而柳長卿作為文人,自然好為人師,他繼續道:“不必覺得憤慨,事實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而作為強者,和普通人的區別,就在於接受事實的能力。”
司馬雲河道:“你有完沒完啊!”
柳長卿道:“不必憤怒,等你到達一定的境界,尋一個更大的劍門,獲得更珍貴的資源,自然就能達到更高的境界。”
“畢竟,你的天賦是足夠的。”
“這是我誠摯的建議,希望你聽得進去。”
司馬雲河低吼道:“夠了!”
“你說的東西,全是放屁!”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啊?”
“況且我萬劍宮即使再不行,那也是劍域首屈一指的大宗門。”
“縱使我萬劍宮真的沒落了,真正的男人,不應該是重振門楣嗎?怎麼儘想著另謀高就了?”
“文人,狗屁的文人,話裡話外毫無骨氣。”
他說著話,直接祭出了劍,淡淡道:“爺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劍客。”
“嗯?人呢?”
司馬雲河瞪大了眼。
“這裡呢。”
柳長卿在十餘丈的空中懸立著,全身流淌著聖氣,道:“豎子不足與謀,跟你說不通,只能透過事實,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差距。”
“萬劍宮與太學宮的差距,可比你我之差距,大上許多。”
司馬雲河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他一字一句道:“我說了,不要辱我宗門!它養育了我!”
“沒有宗門,我司馬雲河什麼都不是。”
說著話,他緩緩舉起了劍。
“你啊你,非要逼我對你下狠手啊。”
司馬雲河呢喃著,全身溢位了朦朧的青光。
四周,吹起了風。
周衍騰地站起來,沉聲道:“司馬雲河似乎認真了。”
蟬也疑惑道:“這風不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指引它。”
在眾人的驚呼中,司馬雲河的身影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柳長卿眉頭一皺,沉聲道:“清風徐來,吹散塵埃。”
言出法隨,另一股風吹來,天地似乎清明瞭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