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兩天好鬧騰呢,不就一竹編廠的,你們是不知道,我要是想進城,百貨大樓銷售員,這工作不比竹編廠好。
“棟叔,棟叔。”
李棟正挑秧苗送水田呢,二肥子幾個小娃子舉著竹枝條飛奔過來。
“慢點,啥事?”
“公社幹部找你。”
“公社幹部?”
李棟嘀咕,誰啊。“我知道。”
秧苗送到地裡,李棟找到忙活韓國富。“國富叔,家裡來人了,說是公社的。”
“公社的?“
韓國富擦擦手。“俺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回到家,李棟一看。“高站長,你咋來了。”
“李棟同志,我給你帶好訊息來了。”
高振興挺興奮,李棟心說,不會定級的事成了吧。
“高站長,啥好訊息啊。”
邊問邊開啟大門。“進屋說。”
韓國富跟著進來,李棟倒了三杯茶坐下來。
“看看這個。”
“報紙?”
李棟一看解放日報,看著高振興指著地方。“看看,這裡關於紅高粱點評。”
“好評多餘批評,更多是對傷痕文學隱晦的批評。”李棟心說,這下好了,傷痕文學正火,自己被幹到對立面了,這是啥好訊息啊。
這群人,八九十年代完全佔據中國文壇,一個個水平不知道,可地位卻不低。
“高站長,這不算啥好訊息吧。”
“這還不算啊。”
高振興說道。“有了這篇報道,地區那些老同志,可沒話說了。”
“定級的事情有轉機了。”
“定級?”
韓國富一直沒說話,這會聽到高振興說定級的事,看著李棟,這事沒聽李棟提起。
“高站長,定級的事,你看要不先放放,我這邊要參加高考。”
李棟真對這個定級不是太在意,這傢伙還不如不上報紙呢,這篇文章似乎拿著自己紅高粱地點傷痕文學那批人。
“定級不影響高考,還有幫助呢。”
高振興笑著解釋道,李棟一聽還有這說法。
韓國富更好奇定級的事,得知定級之後,李棟算真正文聯幹部了,這傢伙韓國富猛地站起來,真成幹部了,難怪這小子不願意去工廠了。
幹部工作可就高了,四五十塊呢,比起竹編廠一月最多三十多塊錢,工資高,待遇好,舒服多了。
成幹部,這事李棟沒敢想。“高站長,我這邊真沒想法,再說,你看我和文聯關係,這要是爭取工作了,我怕鬧出事情來。”
“這倒是。”
高振興一聽可不是,李棟和文聯一些老同志關係可不好。
“這樣,我試試給你申請中國作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