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興興奮不已,本來看望一下里山文化工作者,順便來找李棟約稿子,為了年底的地區文化座談會,沒想到稿子不用約了,現成的好稿子啊。
人民文學,星星詩刊,這兩個名頭可都不小啊,再說這詩歌寫的是真好,想來散文絕對不差,人民文學評價之高超過兩人預料了,年度十大散文候選。
光是這個名頭就足夠鎮住一多半的人了,要是真能入選,那傢伙整個地區文化圈都要震動震動了,想想這事,張勇軍不得不說,自己推薦李棟入地區作協這步棋真是走對了。
“李棟,請兩位領導進屋坐啊。”
“你看,我給忘了,張站長,高站長快進屋。”
光顧著看信了,這不門口站了老半天。“紅兵,進屋坐。”
“不了,不了,我還要送信。”
“那我不耽誤你工作了,回頭有空來玩。”
“好勒。”
宗紅兵心說瞅瞅人家,一點沒驕傲,還是這麼平和,難怪這麼能耐了。
李棟可不知道宗紅兵想法,要不肯定要得意一番,沒辦法自己就是這樣一個高尚的純潔的人,咱不驕傲。
進了堂屋招呼大家坐下來,倒茶拿著花生瓜子招呼著。
稿費匯款單李棟收起來了,至於編輯部信倒是放在桌子上,張勇軍和高振興時不時看一看。
“兩位站長過來是有啥事啊?”韓國富這邊見李棟忙活倒茶倒水,代替李棟問了出來。
“我們代表文化站過來慰問慰問李棟同志。”
高振興笑說道。“張站長還沒和李棟同志見過面,這次過來正好見見。”
慰問品,李棟掃了一樣好一疊票,還有一張大團結,不錯,文化站就是講究,知道自己喜歡啥,不來虛頭瓜腦的東西,不像人民文學誇得小花似得,稿費五塊。
這不是逗人玩嘛,李棟還是喜歡實在人,張站長和高站長一看就是實在人。“喝茶,喝茶。”
“李棟同志,我們這次過來出來不光光代表文化站慰問慰問你這個大作家,還有事相求。”高振興說的李棟一愣,啥東西,高站長你們是不是太實在了點。
難怪給錢又給票呢,這是要自己辦事啊,實在人其實挺可惡的。
實在人不死心眼,這可咋辦,李棟試探著問。“高站長,你和張站長都辦不了的事,我這個小農民能有啥辦法。”
“哈哈哈,滑頭。”
兩人啥人沒見過,李棟這話一出口,兩人都樂了。
韓國富瞪了一眼李棟,瞎說啥啊,李棟嘿嘿笑,那啥自己年輕,不怕說錯話,再說自己沒說啥啊。
“咱們辦不了的事,你還真辦的了。”
說著拍拍桌子兩張編輯評價信紙,啥意思啊,李棟沒鬧明白了。“高站長,你說明白些,俺是老實人,你繞圈圈,俺不懂。”
“噗嗤。”
張勇軍一口茶差點沒噴到韓國富臉上,李棟躲閃的快,躲到韓國富身後。
“亂說啥話啊。”
韓國富手裡的菸袋杆子蠢蠢欲動,這個混蛋小子,亂說啥。
“老高,你跟李棟同志好好說。”
“是這樣,年底地區有個文化座談會,這不我們本來想向你約個稿子,送過去,不過現在嘛倒是不用了,你這篇散文底稿還在不?”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