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有些赧然,“我可不會取文縐縐的名字,就叫它小白吧。”
郝平貫忙擺手,“不可不可,這犯了娘娘的忌諱。”
白千帆說,“難道我姓白,天底下姓白的都要改名字了?沒那麼多忌諱,就小白了,多好,朗朗上口。”
皇帝笑著道:“無妨,反正你也不是真正的白家人。”
白千帆突然眼睛一亮,“點點正寂寞呢,讓小白去陪它,它們兩個的臉長得還有點象,就是體形差得有點大。”
皇帝:“……”
郝平貫:“……”
月桂:“……娘娘,您就不怕點點吃了小白?”
白千帆哈哈大笑,“我說著玩的呢,你們居然相信,點點倒是不會吃小白,但是會拿它當玩具,對小白來說,那比死也好不到哪裡去。”
皇帝寵愛的捏她的臉,“淘氣。”
郝平貫和月桂低眉垂目,當作沒看見。
有了小白的陪伴,白千帆的精神頭果然好了很多,找了許多布頭做繡球給它當玩具,每日裡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她到哪,小白就到哪,小尾巴似的。
但她養貓和別的貴婦不同,別人養貓,講究精細,有專人餵食,梳洗,薰香,不是主人抱著,就是有奴才給捧著。輕易不下地走路。
白千帆的貓不同,她喜歡散養,帶著它到處跑,早上月桂把小白收拾得乾乾淨淨,象嫻靜的貴族小姐,到下午,它就成了灰頭灰腦的小邋遢。大家見慣不怪,只要皇后娘娘高興就好,就是委屈了小白,一隻擁有高貴血統的波斯貓,本以為到了皇后身邊可以錦衣玉食,過著悠哉悠哉的好日子,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偶爾犯了脾氣,也會停住不走,懟怨的叫兩聲。
白千帆回頭看它,“怎麼不走了,就快到了。”她指了指前面的一排房子,“快走,到了那裡給你肉桂吃。”
小白又喵了兩聲,才不情願的跟著她走了,白千帆去的地方是太醫院,見皇后娘娘大駕光臨,魏仲清忙帶著下屬們出來迎駕。
白千帆最煩他們見人就跪,遠遠就擺手,“起來起來,不必多禮,都散了吧。”
其他人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洗藥,曬藥,切藥,配藥……一派繁忙景象。
魏仲清自然不能走,陪在邊上,小心伺侯著:“娘娘來太醫院,可是有事?”
“沒事,正好路過,來看看,”白千帆看長條的桌上鋪滿了藥材,空氣裡充斥著濃濃的藥香味,她很好奇,湊過去看,不時問這是什麼,那是什麼?
魏仲清一一作答,又告訴她那些藥材有些什麼功效,具體是治療什麼的。
白千帆聽得很仔細,象個受教的學生,聽了一會子,她說,“對了,你弄點肉桂來,小白愛吃,不然它不願意走回去了。”
魏仲清應了聲,正要叫人,白千帆看他一眼,“這麼點小事還用叫人麼?自已去。”
魏仲清尷尬的笑了笑,作了個揖,轉身走了。
白千帆繼續低頭看草藥,手在裡頭挑挑揀揀,趁人不注意,把一樣東西握在了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