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和墨容澉有些犯衝,上回為了杜長風吵了架,這回為綺紅又吵了架,她是再不敢上懷臨閣去,省得墨容澉看到她生氣。
加上雪球快生了,她連大門都不出了,整天守著邊上。老馬頭的話還真準,到了第九日晚間,雪球有了異動,它不停的拉扯自己胸脯上的毛,一把一把的薅下來,那樣用力,就跟扯的不是自己身上的毛似的。
白千帆瞧著都嚇人,問月桂:“它這是要生了吧?”
“應該是,”月桂蹲在一旁看,“老馬頭說了,母兔要生了會扯自己的毛給兔仔墊窩。”
白千帆說,“可咱們已經給它墊窩了呀,是不是嫌不夠暖和,快,去弄點棉花來,那是最暖和的。”
月桂瞟了她一眼,“那些棉花可是王爺賞了給王妃做新年襖子的,是有名的銀雪,沒有一點雜色,可不能糟蹋了。”
“可雪球怎麼辦呢?它要把自己的毛都拔光了呀。”
月香在一旁勸,“王妃那日沒聽老馬頭說嗎,母兔拔毛是本能,既便墊了窩它也會拔毛的,不拔毛反而不好呢。”
白千帆聽她這樣說,只好作罷,想了想又問月桂:“那日老馬頭說的那些你可記下了?”
月桂囁囁的,“他說得太快,奴婢怕是記不得那麼多。”
月香在一旁說,“大總管記性最好,他應該記得住的,要不,請大總管過來瞧瞧。”
“也行,”看著一把把雪白的兔毛被扯了下來,白千帆很是緊張:“那趕緊去請大總管過來。”
月桂哎了一聲就往外跑,一口氣跑進懷臨閣,正巧碰著郝平貫,忙把事情跟他一說。
墨容澉正好站在門口,見是攬月閣的丫環過來,不覺留了心眼,聽到月桂赤急白臉的說什麼不行了……快過去看看……怕是等不了……
他心頭一緊,抬腳就往外走,郝平貫餘光瞟到,急忙追上去,“王爺這是上哪啊?”
墨容澉腳步不停,只問:“攬月閣出了什麼事?”
“是那隻叫雪球的母兔要生產了,王妃打發人過來叫奴才過去。”
墨容澉心下一鬆,步伐卻沒有慢下來,“她必是急得不行,你走快些。”
郝平貫哎了一聲,急急往前走,後頭月桂和掌燈的小廝氣喘吁吁的追著。
墨容澉有幾天沒見著白千帆了,那日為著綺紅的事吵了一架,小丫頭就不上懷臨閣來了,他是王,又是夫君,自然有自己的傲氣,斷不會腆著臉過去,但見不著又想得緊,剛好出了這事,倒讓他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
沒見過兔子生養,心裡好奇,過去瞧一眼罷了,斷不是特意去瞧誰的。
一行人急急到了攬月閣,白千帆早忘了那天的事,心裡激動著,見墨容澉過來,也不行禮,拉著他到兔子窩前去。
“王爺快瞧,雪球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