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爺的威嚴不是蓋的,比皇帝都嚇人,奴才們嚇得低下頭,心裡直打顫。最害怕那個是金保,已經掌了嘴,這事怎麼還沒過去啊……
他偷偷看白貴妃,希望他主子替他求求情,可白貴妃掖著手,垂眼看地,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他只好上前一步,往楚王跟前一磕,哭喪著臉:“奴才瞎了眼,不認得楚王妃真容,請王爺恕罪。”
墨容澉冷眼瞅著他,“你喜歡踢人是吧,這麼著,”他轉身向皇后拱了拱手,“皇嫂,這個奴才我討了。”
金保愣了一下,不打不罵,卻向皇后討他,可討了去肯定沒好事,他拜在地上求皇后,“娘娘,不是奴才不願意跟王爺去,實在是捨不得我家主子,求娘娘開恩。”
皇后也覺得奇怪,這麼個奴才,要打要罰,楚王爺開口就是,討了去做什麼呢?
他們的疑問,由白千帆問了出來,“王爺,您把他討回去做什麼?讓他專門踢人麼?”
墨容澉看她的目光帶了寵溺:“他想得美,我把他討了去,天天兒讓你踢著玩,怎麼樣?”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英明神武的楚王爺說出這麼荒唐的話來。可這話裡透著的意思,大家很清楚,楚王妃是楚王爺的心尖子,誰冒犯了她,楚王爺就讓誰生不如死。打罰不過一條命罷了,天天兒這麼折磨,哪天是個頭,這不是生不如死是什麼?
皇后陪了笑,“王爺說笑了,這麼個不中用的奴才弄回去,還得費口糧呢,還是留在他主子跟前,讓他主子教訓去吧。”
墨容澉輕輕哼了一聲,“依著皇嫂的意思,這事就這麼著了?”
“本宮已經處罰過他了,楚王妃大人有大量,也沒怪罪他,三弟不如……”
皇后叫三弟,是想拉近關係,暗示他見好就收,可這事在墨容澉這裡就過不去,他斂了斂神色,“既然皇后這麼說了,本王就不要了,不過既然要罰,當由本王來罰。”
皇后聽他先前還叫皇嫂,現在改口叫皇后,知道他動了怒,聽到這話,趕緊道:“那是自然,王爺別為這麼個東西生了悶氣才好。”
墨容澉走到金保跟前,冷聲問,“哪隻腳踢的?”
天色漸暗,秋風起,金保後背卻直冒汗,趴在墨容澉腳下抖得象篩糠,他做慣了奴才,主子一開口,便知道是什麼意思,可他知道,求也沒用,今日不捨出那條腿,小命就完了。
哆哆嗦嗦指著自己的左腿,“是,是,是這條。”
墨容澉也不吭聲,對白千帆道:“起風了,你身子剛好,別在外頭待著,進屋裡去。”
白千帆還想留下來看熱鬧,被皇后拖著往殿裡去了,白貴妃看都沒看金保,冷著眉眼,跟著也進去了。
墨容澉這才一腳踩上去,只聽咔嚓一聲,金保一聲慘叫,倒在地上,頭一歪,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