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被他抓得動彈不行,呸了他一口:“我瞎了才看得出來。”
兩人正鬧著,聽到屋子裡有動靜,賈桐忙撒手鬆開,回到門口立好,墨容澉從屋裡出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沒事,屬下,屬下跟綠荷姑娘說了兩句話。”賈桐說著偷偷瞄了綠荷一眼,後者神情冷漠,並不看他。
墨容澉倒是呵的一聲笑,“你倒有女人緣。”
綠荷一聽就叫起來,“爺,奴婢跟他沒有緣。”
當著墨容澉的面,賈桐不好說什麼,垂著頭不吭聲,墨容澉也沒說話,提腳到偏廳用早飯。
吃飯的時侯想起來,問郝平貫,“楊麗娘送出府了嗎?”
郝平貫心裡一緊,昨晚上鬧了那樣一出,哪裡顧得上,忙躬了身子答:“王爺,昨兒個沒顧上,今兒一早,奴才就送楊姑娘出府。”
墨容澉點點頭,垂著眼喝了一口米粥。
——
楊麗娘一大早就到了攬月閣,她這幾日躲在落星閣裡,白千帆叫她一同去懷臨閣,她也不去,今兒個見她主動過來,倒有些意外。
楊麗娘開門見山:“王妃,奴家是來辭行的,今兒一早就出府。”
白千帆神情淡然,“決定了也好,再拖下去,恐怕王爺要不高興了。”
楊麗娘心裡微微刺了一下,臉上卻堆起笑容,“奴家是王妃帶進來的,又對奴家諸多關照,不論結果如何,奴家也算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實在感激不盡,今生不能報答,來生奴家做牛做馬再來報王妃的恩情。”
白千帆是個軟心腸,對楊麗娘多少也有點內疚,人是她帶進來的,結果沒成事,還得送出去,心裡有些不落忍,要月香拿了些銀兩來贈與她。
楊麗娘死活不肯收,紅著眼眶說,“王妃真真是個善人,奴家有幾句話想單獨跟王妃說,不知道……”
白千帆擺擺手,讓月香月桂出去,“說吧,跟我不要客氣。”
楊麗娘嘆了一口氣,“奴家是個苦命人,雖然只剩下奴家一個,但屋子還在,有個安身之所,奴家靠接針線活,日子也能過得下去,就是怕那惡霸再找上門來。一想到這,奴家就有些害怕。”
“別怕,”白千帆想了想,“這樣吧,我送你回去,如果那惡霸真的來找,我來對付他!”
楊麗娘趕緊往地上一跪,“王妃大恩大德,奴家永世難忘。”
白千帆拉她起來,“不用謝我,我是打算拿王爺的名號來嚇唬他,天下不怕楚王爺的人大概不多吧。”
楊麗娘說,“王妃今昔不同往日,我看大總管不會讓您輕易出府,到時侯鬧大了,讓王爺知道不得了,他本來就不喜歡我,要是惱了,再賞我幾十大板,奴家這條小命還能要麼?”
“這好辦,不讓他們知道就行了。”
楊麗娘心裡一喜,垂著眼道:“奴家來的時侯沒動靜,走的時侯也悄莫聲息的,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