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妃屋裡哪裡找到的?”
“床底下,王妃在床底下藏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這個小瓷瓶。”
“王妃承認了麼?”
“王妃承認瓶子是她的,但裡頭裝的東西不是她的。”
墨容澉冷笑,“她還真有意思,瓶是她的,裡頭的東西卻不是,難道誰塞進去的不成?”
郝平貫不知道怎麼答,訕訕的杵著。
墨容澉環顧了一圈屋子,“她怎麼會死在這裡?”
齊嬤嬤上前來,“回王爺的話,青梅是吃了這碟子裡的桃酥中的毒。”
墨容澉瞟一眼那碟桃酥,焦黃的酥皮,上頭蘸了芝麻,看起來很可口。
“桃酥打哪來的?”
“前院送過來的,說給王妃嚐嚐,奴婢便擺在這兒了,下午王妃回來,奴才讓她吃一個,她推說剛吃了午飯,吃不下沒有動,回房後發現油葫蘆死了,氣勢洶洶出來罵人,青梅承認是她不小心蓋蓋子時夾死的,王妃氣得要動手打她,被奴婢們拉開了,她進房間的時侯把那碟桃酥端進去了,到晚上才出來,上面少了幾隻,大概是被她吃了,她換了一副面孔,跟青梅說好話,說自己剛才不該那樣對她,還把那碟桃酥賞給她吃。青梅沒多想,便吃了幾個,後來突然就趴在桌子邊不動了。奴婢嚇走了半條命,趕緊打發人去稟告大總算。”
過程倒還詳盡,墨容澉看著齊嬤嬤,“全程嬤嬤都在邊上?就差親眼看到王妃下毒了。”
“哎喲王爺,奴婢盡心盡力服侍王妃,只要她回來,奴婢就要在邊上侍侯著,不瞞王爺您,咱們王妃是個怪性子,等閒不喜歡親近人,平日裡丫環嬤嬤一個都不帶,只喜歡獨來獨往,打在孃家就是這麼個性格,過去那些事,奴婢都不好說,自打進了王府,隔三差五的死人,奴婢這心裡怕呀,安安穩穩活到現在,萬一哪天命就丟了,求王爺一定要秉公辦理,給青梅主持公道。”
“你的意思,本王會偏坦王妃?”
“奴婢不敢。”齊嬤嬤縮著肩,低著頭,一副畏懼的樣子。
話問得差不多了,墨容澉朝寧九使了個眼色,寧九是個查案好手,別人看不到的蛛絲馬跡,他一準能看出來。
不讓人跟著,他自己去了白千帆的屋子,門外站著兩個小廝,被他一個眼風趕了老遠,推開門,小丫頭躺在床上,他輕輕走過去,一看傻了眼,白千帆居然裹了被子在睡覺。
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倒睡得著!
墨容澉拿手指頭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哎,起來。”
白千帆醒得快,倏的睜開眼,見是他,也不意外,撐著坐起身,神情淡淡的,“王爺來了。”
墨容澉斜眼睜她,“嘿!王妃如今在本王面前拿大了,見了我也不知道行禮。”
白千帆慢吞吞要下床,被他按住,“行了,已然這樣,要人叫才動,禮數已經失了。”頓了一下,說,“你倒睡得著,就不怕有鬼來敲門?”
白千帆抬起烏沉沉的眼睛看他,“王爺也相信是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