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被這傢伙騙了?
葉寫白心中起了疑雲。過了許久,人並沒有出來。葉寫白的懊悔愈加深了。
一番權衡計較之後,他咬牙罵了自己一聲,拔腳就往洞穴走。
洞口初時僅容兩人並肩而走,到得後來,周圍豁然開朗,越往裡頭走空間越大。葉寫白可沒有蠢到張口喊人的地步,他只是循著前面的火光輕輕地走過去,
走了一程,火光愈加明亮了,葉寫白將強大的黑元氣蘊於掌間,做好隨時廝殺的準備。
到得那火光照來的地方,那是洞道盡頭的一處圓形的巨大空間,葉寫白躡手躡腳地走到拐角處,偷偷張望,卻見那圓形空間的就像一座宮殿一般富麗堂皇,周圍的洞壁上不知燃起多少盞油燈,將整個圓形的宮殿映照得分外明亮。
如此場景,葉寫白也遇見過,那是他跟沐青鸞去鬼婆山取界靈花的時候,他被那朵詭異的花朵引入了半山崖壁的一處古墓,那座古墓也是有著類似的宮殿一般的墓室,不同的是,鬼婆山的墓室內有一隻巨龜盤踞在墓室中央,而這裡,卻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鐵柵欄構成的簡易牢房,位於圓形宮殿的中間。
在火光的映照下,透過牢房,可見一個女子閉著眼睛躺在牢房的地上,赫然便是雮丫丫!
葉寫白欣喜若狂,也不去想雲鏘到底去了哪兒?他快步衝向那一道鐵柵欄,一掌劈了過去,黑元氣過處,那道柵欄脆若甘蔗,噼裡啪啦地一片響,接著又是一掌,再一掌,接連響起了彷彿是燃起炮竹的聲音。
哐當,那被劈開的一大塊鐵柵欄被葉寫白扔到了旁邊,然後他迅速到了雮丫丫身邊,伸手去探她頸部的脈搏。
他在想,不管情況如何,先確認人有氣兒再說。
誰知他剛剛把手指伸到雮丫丫白皙的頸部,胸口突然一痛,一道爆炸般的力量轟了上來,旋即劇痛撕心裂肺一般,然後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由於那道力量實在太剛烈,葉寫白的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過去,然後人也撞到了洞壁,眩暈陣陣。
模糊的視線之中,雮丫丫將臉上的面具扯掉,變成另一個妖豔的女子,然後在距離他三丈之遙的地方停下來了。
與此同時,一個鬚眉皆白的老者也出現了,在他的身後居然還跟著一條巨蛇。
這場面有些詭異,一翁一女一蛇,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構成了一道奇特的風景線。
葉寫白緩了一陣,終於恢復了一些,儘管那女子的功力很強,但卻還沒到一掌將葉寫白擊至重傷的地步,只不過在猛烈元氣的轟擊下,葉寫白體內的黑元氣生起了反抗,兩相撞擊之下,氣血猛烈震盪,隨後鮮血從喉間噴了出來。那樣子看起來似乎受傷很重。
葉寫白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於是裝作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慘笑道:“你們到底將公主殿下關在何處了?”
妖豔女子自覺後退一步,站在老者的後側方,微微笑著,並不說話。
老者正是黑魘門的門主沙戊。
沙戊呵呵笑道:“阿鏘,辛苦你引魚上鉤,你沒事吧。”
這時,旁邊的洞壁上開了一扇小門,雲鏘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肩膀上的傷是被葉寫白的黑元氣劍戳傷的,傷得不太重,此時一路小跑過來,到了沙戊身旁,說道:“師父,我沒事,只是些許小傷而已。不過他的元氣確實很強大,弟子不能敵。”
那妖豔女子微微一笑:“師兄,我看他也不外如此嘛,我一掌就將他給廢了。”
沙戊搖了搖頭:“他只是臨場應對的經驗少了點,畢竟還年輕,不過功力還是很驚人的。”
對於他們將自己當成死人的談話,葉寫白暗暗冷笑,不過面上卻做足了傷勢很重的表情:“你們到底將公主殿下藏在哪兒了?”
沙戊淡漠地望著他:“公主殿下在黑魘門吃好睡好,衣食無憂,你放心就是。”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你能被太子殿下看上,自有你的過人之處的。你能殺了靈公,就足以證明這一點。不過眼下你是不是要把那魔龍舍利骨交出來了呢?”
葉寫白冷漠地瞪了他一眼:“憑什麼?”
“喲呵,死到臨頭還嘴硬!”妖豔女子斥道。
“你們抓了小公主,無外乎是想以此要挾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放棄儲君之位,但這事你們覺得可能嗎?”葉寫白有些諷刺地望著他們。
沙戊似乎被人一語中的,臉色陰沉下來:“太子殿下與其妹情深似海,老夫不敢保證太子殿下一定會就範,不過這個過程一定會讓他很痛苦,很糾結。哎呀,雮闕這些年過得很滋潤啊,想必他那想長生不死的念頭還沒改變吧,哼哼!他不想死,想活個萬萬年,他們的子女真痛苦啊!而且你們人類也很痛苦吧,所以老夫是替你們這些人著想啊。”
“靖王還是譽王?”葉寫白問道。
沙戊白眉微微上揚:“這個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