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寫白翻了個白眼,想起這一趟長安之旅,就跟這句對白一樣,有些哭笑不得。
因了公主殿下的痴情糾纏,葉寫白在萬神殿的日子過得有些戰戰兢兢,於是便想回落夕谷看看老婆岳父。當他向太子殿下辭行之時,太子雖有些捨不得,但還是準了。與此同時公主殿下卻說要去長安城看望一位姐妹,希望哥哥批准。
落夕谷和長安城不在一個方向上,葉寫白也沒去想太多,待諸事安排妥當之後,葉寫白又與公主一道上路了。
從萬神山出發,按計劃,到了雲水州,葉寫白就要和公主的車隊分手了。分開之時,雮丫丫的表現一切如常,然後葉寫白往落夕谷的方向去了大約三分之一的路程,他就被急急追趕上來的飛羽天使給召了回去了,說是公主殿下有要事相商。
葉寫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好急急回到小公主身邊,一問差點沒氣暈過去,原來這姑娘說旅途太悶,要自己陪她解悶,自己至少要把她送到長安城才能走。
葉寫白無奈,面對曲意逢迎,乖巧嫣然的小丫頭,只好再次一道同行了。
公主出行的車輦由鳳鳥牽引,只三兩日,便到了長安城了。葉寫白在想,這回自己總可以離開了吧,不想雮丫丫卻病倒了,自己再次被留了下來。其後雮丫丫的病情逐漸好轉,然後自己終於可以向他辭別了,卻無意中撞見了司城默被皇城禁衛抓走的事情。
長安街上的那一戰,是較為轟動的,至少在民間,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討論。對於司城默,葉寫白當然是認識的,當初在魔族地界的時候,他曾經救過司城氏的車隊。其實若純粹是司城默被抓走,葉寫白當然不會再去對管閒事,不過他的被抓走,卻牽扯到皇諭司,葉寫白就不得不管了。
從蘇家到火鴉幫,再到太子殿下,期間所發生的種種慘事的背後都有這些皇家特務的身影,無形中,葉寫白對他們的痛恨,已經到無與倫比的地步。
葉寫白的面孔當然又是另外一張人類的面孔了。
檀勒呵呵呵呵地笑了起來:“閣下可知死字怎麼寫?”
便在這時,氣海中的鹿先生興奮地說道:“主人,這傢伙身上似乎藏著什麼東西,那好像是一件暗能量的東西,跟魔龍舍利骨有點像。”
對於氣海中的魔龍舍利骨,鹿先生比葉寫白的觸覺還要靈敏,所以他急急提醒。
葉寫白微微皺眉,開啟了神識,在神識的感知下,對方懷中的東西猛然與自己氣海中的魔龍舍利骨起了反應,天,那應該是另一個魔龍舍利骨。
“主人,咱若把另一個粒魔龍舍利骨收入氣海,那將對主人的功力助長,將有極大的幫助啊!”鹿先生興奮地手舞足蹈。
葉寫白卻皺著眉頭,不說話。
對於檀勒的話,他自然也是沒有留意的。
檀勒怒極反笑,放開懷中驚恐萬狀的女孩,腰間的長劍噌的一聲,如龍吟般,帶著灼烈的寒芒出鞘。
一匹弧度不大的劍光劈開了夜幕,砍向了葉寫白。
檀勒雖蔑視對方,但卻不會輕敵,這是他們這些特務一貫的手段,極盡冷蔑之能事,激怒對方或者在氣勢上壓制對方,然後暴起擊殺。
他的修為相當於洗髓境九層,在開天境的邊緣了,怎麼說也是個準超強武者了,而他這一擊使出了全力,務求一擊必殺。
葉寫白見對方氣勢驚人地殺了過來,微微一愕,腳下輕輕一點,就像個鬼影一樣從旁邊彈了開去。
檀勒拼盡全力的一擊,居然讓對方輕描淡寫地就避開了,他心中的恐懼油然而生,點子扎手,他是聰明人,一擊落空後,便不再繼續攻擊,只是陰冷冷地說道:“皇諭司的事,我勸閣下不要摻和,否則於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會有好處。”
皇諭司在七界之中的惡名一向如雷貫耳,對方再如何了得,總會有所顧忌,就算他沒有顧及自己,總得顧及自己的家人吧。
葉寫白微微一笑:“哦?原來是皇諭司的差事啊,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皇諭司鎮撫使檀勒。”檀勒面無表情地說道。
“原來是鎮撫使檀大人,幸會,幸會。”葉寫白很客氣地笑著,頓了一頓,又道:“檀大人是堂堂正正的官,為何當街搶奪民女呢?須知此地乃天子腳下,日……”抬頭望了望夜幕降臨後的天空,只見一彎冷月懸於東方的天際,接著道:“月昭昭的,你就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到時候讓仙皇陛下知曉,於檀大人的前程可是大大有礙啊!”
這種語氣貌似為對方著想,但在檀大人聽來,卻是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檀勒呵呵苦笑,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對方如此糾纏,無非是不想自己離開,他的目的只是純粹的抱打不平嗎?
檀勒能爬到鎮撫使這種位子,絕非庸輩,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可不能被這傢伙拖在此地。
他也不去管對方的揶揄,轉身就走,走得乾脆利落。
咦?皇諭司啥時候這麼慫了?
葉寫白也有些意外,然後目光望向了司城蘭,數月不見,這姑娘清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