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是,我司城默一定會收留你姬霓凰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司城默此時的心情很愉悅,也許之前姬霓凰的身份給他造成了小小的困擾,但此時這個困擾已經不復存在了。甫見姬霓凰之時,對方的容貌讓他驚為天人,其後他們一路下來,聊得很開心,儘管有種淡淡的疏離感,但卻並不妨礙司城默漸漸被對方所吸引,這不僅僅是容貌的吸引,還有就是個性的吸引,這姑娘跟別的青樓女子是不一樣的。
姬霓凰有些諷刺的一笑:“是不是覺得我不是青樓女子,於你而言,算是去了一塊心病了?”
司城默微微吃驚,旋即坦然道:“那不算心病吧,應該是去了一個小小的困擾,但這個困擾不是我本身的問題,而是外界的問題。”
姬霓凰讚許的點了點頭,她明白對方的意思,也知道他如此解釋是合情合理的,別說高門大戶了,縱是一般的小戶人家,對於青樓女子入門,那都是排斥的。
馬車走在沉沉的暮色之中,太陽已經下山了,漫天的晚霞將半邊天燒成了一大片火炭色。有些昏暗的街區已經開始掌燈,由於寒冬時節,街道上的行人稀稀落落,一個個行色匆匆的,往家中趕。
馬車從那主街轉入了一條相對狹窄一點的街道,馬蹄噠噠響,彷彿白色的小花朵綻開於暮色之中,車伕的一聲輕呼,讓車中的人表情都是一滯,司城默探出腦袋,望向了馬車的前方。
一片人影站在馬車十丈之外的前方。
壯碩的身形,墨青的服飾,長長的腰刀,冷漠的表情。人數有十餘個,往那街道中間一站,頗有些混混群毆的架勢,不同的是,混混沒有著制服,也沒這麼酷。
“是衙差!”車伕有些戰戰兢兢地說著,已經從車轅上下來了,不自覺往車後方躲。
司城默站在馬車旁,微微苦笑,這可不是一般的捕快衙差,老子啥時候惹了皇城禁衛了。
“各位大哥,這是何意啊?”司城默微微攤手,有些無奈地說道。
“識相的跟我們走,到了牢裡,你自然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為首的一位方臉漢子名叫鄭俊,乃是皇城禁衛的一名隊目,他冷漠地說著,腰刀緩緩拔在掌中,然後一步步走了過來。
在他背後,那些禁衛也是腰刀在手,朝這邊走了過來。
“天子腳下,你們要抓人,起碼得有個由頭吧,還有沒有王法?這可是司城氏的五公子,你們豈能說抓就抓?”姬霓凰大聲斥道。
鄭俊微微冷笑,並不答話,腳下卻走得愈加快了。
司城默怒火漸起,這幫平日裡只會欺負老百姓的狗奴才,魔人將人類欺負成那樣,也沒見他們敢吱一聲,對付起自己的同胞,他們倒是賣力得很啊。
馬車中本就備有長刀,此時那車伕急急把刀摸出來遞給他,就撒腿跑掉了。
“五公子,你小心啊!”姬霓凰雖然也會些外家功夫,但卻與三腳貓的把式沒啥區別,自己若上前去,只會添亂。所以她也急急退開了。
司城默不是武者,但其外家的刀法硬橋硬馬,紮實蠻橫,加上他長年在外行走,實戰的經驗是很足的,儘管對方人多,他心中卻沒有半分怯懦。
落霞的光漸漸暗淡,只留下些許餘暉灑在昏暝愈深的街道。街上即將發生激烈的械鬥,行人都逃沒影了,附近的商戶也紛紛關門避禍。
鐺!
暮色中炸起了火光,鄭俊向司城默當頭一劈,力道豪橫!
司城默稍微側一側身子,手中的長刀也是向側面斜著上撩的。然後藉著這一下側身的向前衝勢,避開了對方勢大力沉的一擊。順勢向前方撲來的禁衛出刀。
鄭俊的功力和刀法都是最強大的,司城默當然不願直面與他放對,他要選擇性與那些實力弱一點的禁衛交手,用的是各個擊破的法子。
這只是尋常武人之間的打鬥,若從武技層面上來講,當然是及不上那些高層級的武者動不動就轟出元氣攻擊波這麼牛叉而絢麗的。不過在狠厲和激烈上來講,這些低層次的近身搏殺,比那些高層級的武者來的更為直接,也更加的驚心動魄。
司城默掄起長刀,在身邊周圍舞出了一個個光輪,他將門戶守得嚴嚴實實,刀法縱橫凌厲,大開大闔。
司城偃的後世子孫沒能承載起祖宗的武學修為,他們只好在外家功夫上做文章。自司城焯一代起,便挑了刀法作為司城家的鎮宅武技,司城焯花了重金聘請了使刀名門寒刀門的門主,教授司城氏子弟使刀。寒刀門的斬魔刀法走的是剛猛無匹,凌厲狠辣的路子,其後司城焯又將斬魔刀法做了一些修改,將其中繁複的招數做一些減法,使其更加剛猛霸道,也更加的直截了當。
司城默出刀如風,一人面對十餘人的圍攻,但見點點星光炸起於空中,叮叮噹噹,刀鋒劃破空氣所產生的呼哨,讓人聞之膽寒。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