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退間,葉寫白忽然覺得身後有一股巨大的綿力將他擋了回去,他知道沒有退路了,於是急急蘊起黑元氣,雙掌擊出。
砰!
那團黑煙似乎也擊出了一道強力元氣,兩下元氣對撞,卻沒有激起多大的衝擊力,兩者反而產生了一種相互吸引的奇怪反應。
葉寫白暗覺詭異,便在這時,那團黑煙迅速化作一個人形,出現在眼前,居然是一個玄衣猥瑣的老者。小眼睛,長鼻子,額頭尖尖,顴骨高高,頭髮稀稀落落,皆是白髮,小眼神兒透出些猥瑣的光,皺紋重重疊疊,佈滿了臉龐,嘴角上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也是猥瑣的笑。
雮丫丫從後頭蹬蹬蹬地跑過來,裙襬輕搖,身姿曼妙,到了老者的面前,有禮貌地躬身一禮,說道:“先生,我們不小心驚擾了您,請您見諒。”
老者冷冷哼道:“小公主,你怎麼把一個外人帶進來了,你知道這是孝靖皇后的陵寢,怎能讓外人驚擾了皇后的安寧呢?”
雮丫丫瞪大了眼睛:“先生,請問您是?”
“老夫是這兒的主人。”老頭哼然道。
“原來是天鏡老爺爺,請恕雮丫丫有眼無珠,對不起!”雮丫丫再次躬身作揖。
天鏡老人哼了一聲,目光瞪著葉寫白:“閣下的修為似乎不是仙界的修為。”
葉寫白笑道:“我的是黑元氣的修為,也是一種暗能量,也許跟老爺子的修為有些淵源。”
對於這位能佈下一道奇詭空間的武者,葉寫白也是心懷敬意的,一個武者能以己之修為佈下一道禁制,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一道禁制要濃縮一個武者大量的元氣,非修為超群的武者無法做到。以葉寫白的修為,要布一道禁制,目前是可以做到的。但要像天鏡老人這般佈下一個如湖泊般廣闊的空間,眼下來說,絕難做到。可見這老頭的修為是多麼驚人,
天鏡老人面無表情地道:“少跟老夫攀扯關係,老夫與你那邪門的黑元氣可不是一個路子。”
葉寫白朝他拱手一揖,笑道:“老人家能佈下這麼大一處空間,實在讓人欽佩。”
“若老夫沒有猜錯,你眼下是氣冥王境四層的修為對吧?”
葉寫白微微驚愕:“老人家是如何得知的?難道老人家也是修煉這種黑元氣?”
天鏡老人翻了翻白眼:“老夫都說了,與你不是一個路子。”
葉寫白乾笑道:“慚愧,我雖修煉了這種黑元氣,但卻一直不知道這套武技是從何而來,請前輩教我。”
天鏡老人說道:“你這是暗芒功,乃是魔界一種失傳了幾千年的魔道功法,老夫的是星域大法,與你的雖是相近,但卻不是師出同源。”
暗芒功?
葉寫白有些驚愕,師父玉鷂子贈予他的那雙小銅人上面可沒有這三個字的記載,那些密密麻麻的心法只是分成某個境界和層級,卻沒有一個總稱。所以葉寫白有時候會將這套武技叫做銅人神功,但這畢竟太淺白了,完全沒有半點高深武藝那種如雷貫耳名字的神韻。如今才知道原來自己修煉的神奇功法叫暗芒功,想起來不由啞然失笑。
“寫白修煉了這麼久,對於這門武技確實如它的名字一般,昏暗不明。今日前輩給寫白釋疑,寫白多謝!”
“對於你的暗芒功,老夫不感興趣,老夫且問你,你是怎麼忽悠小公主把你帶到這兒來了,你究竟有何目的,你若不說清楚,老夫一掌劈了你。”老爺子看起來火氣頗大。
雮丫丫吃了一驚,急急解釋道:“天鏡老爺爺,他沒有忽悠我,是我自願帶他過來的,啊!不是,應該說是太子哥哥讓他隨我一起來的。因為他尋到了一片我母后的輕羽之魂,太子哥哥說,讓他把輕羽之魂帶過來放入母后的身體,看看會有什麼反應。天鏡爺爺,您千萬別誤會。”
“他尋到了孝靖皇后的輕羽之魂?”天鏡老人疑惑地瞪著葉寫白。
雮丫丫點頭笑道:“沒錯,其實寫白哥身上有人皇藍魂,那人皇藍魂與我母后的輕羽之魂是有淵源的,所以輕羽之魂可以存在寫白哥的氣海之中。而太子哥哥將寫白哥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不但是因為這層關係,更因為寫白哥義薄雲天,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她左一句寫白哥,右一句寫白哥,聲音清脆好聽,語氣有些親密,讓葉寫白聽得暗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天鏡老人也有些詫異地望了雮丫丫一眼:“小公主,他是人類啊!”眼下之意很明顯,他是七界最底層的人類,你是七界最高層的仙人,而且還是個仙人公主,你不會是想跟他發生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