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叫你別吹牛,你他媽就是不聽,我只好讓你閉嘴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我是死臭蟲,那你是什麼?也不知你家老祖宗上輩子倒了什麼血黴了,才生了你這麼一個數典忘祖的龜孫子。”葉寫白對著那一具猶有餘溫的屍體很冷漠地說道。
若在以往,葉寫白也許不會輕易動殺機,畢竟對方也是人類,而且他對生命一直心懷敬畏。不過自從他被黑色珠魂黑化之後,他血液中就多了幾分嗜殺的慾念,而且這傢伙的嘴也忒臭了點。
五叔張大了嘴,眼睛突了出去,瞪得大大的,喉嚨由於被刺穿了漏風,發出了詭異的荷荷聲。他致死都不敢相信,葉寫白敢出手殺他。
他雖是人類,但卻是皇緝司一位頗有資歷老校尉了。他和那青年都屬於皇緝司的外門校尉,其實跟北嶽宗門的外宗弟子是一個性質的,都是屬於後媽生的。而親媽是內門校尉,內門校尉都是仙族的人來擔任。不過儘管屬於後媽生的,但這個後媽實在太牛逼,作為只向萬古大陸最高統治者負責的暗黑特務,對萬古大陸的一切生靈擁有絕對的先斬後奏,甚至先斬不奏的權力,他想不牛叉哄哄都不行啊。
這也是為何五叔會將葉寫白稱之為臭蟲,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早已不將自己當成人類了。一個皇緝司的校尉,連人皇都要禮敬三分,尋常的武者,在其眼中自然卑賤如塵。
對於這些,葉寫白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就目前來講,他就算知道對方的強大背景,該殺的還是得殺。
葉寫白走向了那個昏死過去的青年。那失蹤的孩子到底藏在那兒,他是唯一的線索。
青年也受了重傷,但葉寫白將強大的黑元氣輸入其體內,很快將他救醒了。
“你,你到底想怎樣?”當青年醒來後,發現五叔已經倒斃,他僅剩的一點傲氣蕩然無存了。
葉寫白淡淡說道:“孩子在哪兒?”
青年知道對方是個殺人的主,也不敢倔了:“在山洞裡,我,我帶你去。”
葉寫白很快將他攙扶起來,這時,那女人已經醒過來了,一時間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當葉寫白簡單將事情的告知她後,這女人撲了過去,在青年身上瘋狂抓撓,就像個瘋婆子一般:“你個賊子,快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
若在平時,青年一腳就能踹斃了她,不過眼下青年受了重傷,再被這瘋女人一通抓撓,身上的傷勢愈加嚴重,也禁不住痛叫一聲。
葉寫白只好制止了這位失去孩子的母親,然後叫她在原地等待,他和青年去山洞內,把孩子找回來。
年輕的母親點頭答應了,並對葉寫白鞠躬致謝。
孩子很快就在青年的指引下,從山洞中找了出來。這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長得頗為壯實,當葉寫白將他抱下山,見到自己的母親後,小男孩撲進母親的懷抱,母子倆哭得一塌糊塗。
在月色之下,葉寫白忽然發了小男孩的後頸上有一個梅花狀的烙印,這使他想起一件舊事。幾個月前,趙蓉兒來找他,說她的弟弟被妖獸抓走了,然後他在大雲嶺救了她弟弟,那個小男孩的後頸上也有著類似的烙印,據老鹿說那是獸魂烙印,是聖靈血統的人被妖獸抓走後,打下來的烙印。眼下這小男孩後頸上的烙印和趙蓉兒弟弟後頸上的烙印似乎是一模一樣的。
“老鹿,你怎麼看?”葉寫白為了確定兩者一致,向鹿先生請教。
“一模一樣。”鹿先生答得很乾脆。
“這小男孩也是聖靈血統的人?”
“沒錯。”
“但這兒並沒有妖獸,難道這傢伙是妖獸所化?”
“打上獸魂烙印不一定要妖獸來執行的,皇緝司的人也一樣可以的。”
“皇緝司?那是什麼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