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不斷響起,趕車的漢子被殺得砍瓜切菜,慘不忍睹。
司城蘭大怒,提劍就往為首的魔人刺了過去。
那魔人淫笑聲聲,舉起長刀與她鬥了起來。
司城蘭的劍法柔中帶剛,招式變化多端,那一柄長劍抖著劍尖,嗤嗤作響,化作了漫天的星光,刺向了魔人的身上要害。
魔人有些輕敵,以為這個漂亮的人類女娃能耐有限,誰知他這一下大意,被司城蘭一劍挑中了右臂,頓時血濺當場。
魔人大怒,使出了武者的元氣,一刀砍向了司城蘭,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鐺!
啊!
司城蘭的長劍被對方的元氣震脫了手,人也向後跌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儘管傷得不重,但卻嚇得俏容慘白,尖叫連連。
她摔落地上之後,兀自抬眼望向倒在地上的司城默,嘶聲喊著五哥,渾然不顧自己的安危。
屠殺還在繼續,司城默還在地上掙扎,齜牙裂目,發出了痛苦的怒吼,但他實在傷得太重,早已喪失了戰鬥力,除了怒吼,也無能為力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與那些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伴在魔人的刀下,一個個倒下。
一個殺紅了眼睛的魔人一步步走向司城默,對於他們這種劫道的悍匪,屠殺對方的領頭人,絕對是一件痛快的事。
魔人很快走到司城默跟前,舉起了血淋淋的長刀,在司城蘭的尖叫聲中,一刀朝司城默的腦門劈了下去。
便在這時,一道黑煙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彷彿一道閃電掠過了魔人的跟前,那魔人只感到眼前一花,忽然脖子上有熱乎乎的東西流了下來,他伸手一摸, 滿手的鮮血,劇痛傳來,他的腦袋不受控制地向身後傾倒,視線中的世界也在混亂中顛倒過來了。咚的一聲,眼前一黑,鼻子裡嗆進了泥土,他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司城默和司城蘭都被眼前的詭異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這惡魔的腦袋怎麼自個兒掉下來了?
為首的魔人也被嚇到了,這他孃的怎麼回事?老三的腦袋咋就自個切斷了?
他尚未緩過神來,就看見他的兄弟們一個個被切了腦袋,他們甚至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腦袋就從脖子上掉下來了。
是那一道黑煙!
為首魔人猛然發現了異樣,但已經遲了,那八個魔人已經全部被砍了腦袋了。
一股寒冷從他的後背爬了起來,使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是一種油然而生的恐懼,就像毒液一樣在他身上蔓延開來。
為首魔人是劫道上的老江湖了,他這麼多年的掠奪生涯,從未見過功力如此恐怖的武者,他想逃,想從旁邊的一處小樹林溜了開去。
誰知他剛剛抬腳,一個年輕而俊俏的魔人就像一個鬼魂一樣,瞬間出現在他面前。
“鬼臉大哥!”在絕望中哭得稀里嘩啦的司城蘭喊出了一個破音。
聽聞司城蘭驚喜的叫聲,魔人心裡咯噔一下,心底愈加恐慌了,這些人類居然認識這個惡魔,完了。
自從司城世家的車隊離開之後,葉寫白並沒有第一時間跟上。他只在荒野之中晃盪,也不知自己的下一站要往何處。既然天魔的破軍珠已經到手,那麼他的下一站應該是前往地魔城獲取廉貞珠,不過他不知地魔城怎麼走,一時間又找不到人問路,於是再次從大路上去追尋司城世家的車隊。
當他堪堪趕到之時,那些劫匪正在開啟殺戒。
那魔人望著葉寫白,露出討好的笑容:“大哥,咱是魔人,他們是人類,低賤的人類,不如咱把他們都殺了,死無對證,仙捕司的人也奈何不了咱們。這些香料可是價值不菲,只要咱把它們賣了,得到的錢可以讓大哥你快活一段日子了。錢我不要,全歸大哥您,如何?”
葉寫白目光冷漠,嘴角微微上揚,一副驚豔的邪魅之態,他就像在看一個白痴那樣看著魔人,依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