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寫白也不再閃避,瞅準了對方一個很明顯的破綻,噬魔劍刺了過去。他這一劍刺過去,帶著強大的元氣波。
刀客若要躲避,並不困難,因為葉寫白並不想殺了他,他使出的元氣波雖強,卻並不快,擺明了就是要讓刀客有躲閃的餘地。
不過刀客卻沒有躲避的打算,徑直向葉寫白撲了過來。
當葉寫白驚覺對方是在尋死之時,再想給他一條活路,已然來不及了。
嗤!
刀客的殺招被葉寫白的元氣波壓制住,然後他露出的破綻被葉寫白一劍穿心。
刀客倒在地上,胸口狂湧而出的鮮血很快浸透了他身上褐色的衣裳,原本枯槁的面容在這個瞬間變得有些容光煥發。
葉寫白大吃一驚,也顧不上敵我了,趨步上前,伸手捂住他胸口的血窟窿,嘆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刀客擠出苦澀的一笑:“我都說了,要麼你死,要麼我死。這是命,誰也改變不了。”
葉寫白表情黯然:“非得二選一嗎?”
“不然呢!我被囚禁於此,名義上是不死人,但實際上,我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當天魔把我的妻子奪走之後,我就已經死了。今日借你之劍,了我心願,豈不美哉!”刀客容光煥發的面容逐漸暗淡下來,眸中的色澤也暗淡下來,生命的正在他身上迅速流逝。
葉寫白沉沉一嘆,也不知說什麼好。
刀客死去之後,葉寫白在沙漠上挖了一個坑,將他的屍首掩埋。
葉寫白沒功夫去感傷生命的無常,他繼續前行,尋找斃土禁制裡的生門。漫漫黃沙,灼人的氣浪,頂著炎炎烈日,葉寫白走向了一座破敗的土城。
土城不大,撐死了也就十畝八畝地,一圈破落的牆垣,被黃沙掩埋了半截,城門處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魔人,他右手執刀,左手牽了一條狼。
由於前面那刀客的故事頗為沉重,與這蒼茫的荒漠形成讓人有些著迷的風景線,葉寫白對於眼前的一人一狼,似乎也起了興趣。
他想知道對方的故事,然後嘗試著與對方談談,看看能否不用動刀子就能闖過土城。
“這位大哥,說說你的故事吧!”葉寫白語氣淡淡地說道。
那魔人就像一根木樁子,站著一動不動。
“難道非得動手嗎?”葉寫白又說了一句。
魔人依舊不動,那一雙跳躍著火苗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瞪著他。
我擦,敢情是個聾子或者啞巴?
葉寫白掌中的噬魔劍一揚,疾步衝了過去。
汪!
魔人還沒動,那條巨大的狼已經掙脫了主人的掌控,撲向了葉寫白。
葉寫白是個愛狗人士,要他一劍把這狼殺了,他有些心理障礙。誰知這不是一般的狼,這是一頭魔狼,魔狼似乎帶著一記強烈的獸元波衝了過來。
葉寫白一個不留神,被魔狼的攻擊波擊中。
一道灼烈的痛覺,瞬間傳遍周身。他急急後退幾米,待看清楚魔狼的模樣,不由暗暗吃驚,只見狼嘴利齒森森,一條條黑乎乎的黏液從齒間掉在地上,就像一滴滴腐蝕性極強的硫酸,在地上冒起了一絲絲黑煙。
葉寫白這才驚覺身上的衣裳有些漏風,低頭一看,大吃一驚,那一件素色長衫的被黏液蝕掉了一個洞,衣衫底下的面板也被灼傷。
嗆!
一柄寒刀刺破了空氣,帶著淒厲的哨聲,朝葉寫白飛刺而來。
魔人出手了。
鐺鐺鐺!
噬魔劍在空中劃出了美妙的弧線,但葉寫白卻有些狼狽,畢竟他的的反應不夠快,當他發現魔人的長刀刺到面門之時,鹿先生再次操控了他的元神,使他堪堪格擋住了魔人的三連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