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輕敵了,他原以為對方舞動如此笨重的巨斧,縱不吃力,也不會太快。誰知匡申牛居然將巨斧舞成了一匹白練,堪比一個高手劍客掌中的快劍。
葉寫白沒辦法了,唯有開了玄級神識,將對方的出招預判於先,然後使出了氣修羅境的元氣禦敵。
以氣修羅的元氣駕馭火陽決,威力居然前所未有的大。
葉寫白尋得一個空隙,避開對方連續的攻擊,然後將那強大的火陽元氣波擊出!
一波火藍色的超級元氣波排山倒海般席捲向匡申牛。
在氣修羅的元氣籠罩之下,匡申牛再難寸進,他被這恐怖的攻擊波嚇到了,急急把那丟下巨斧,縱身疾退,一退,再退,又退,他使出了渾身解數,一直退出了五十多丈,猶被葉寫白的元氣波掃中了胸口,他一下子被掀飛到一顆樹上,將那樹上一根大腿粗的樹枝給撞斷了。
匡申牛本是宗主護衛隊的隊長,其人是魔靈五環的修為。但他天生神力,兼之修煉了一身刀槍不入的外家硬氣功,所以就算撞斷了一根很粗的樹枝,再從樹上摔到地上,他也只是擦傷了皮肉,根本出現內傷。
葉寫白也被自己這波攻擊驚了一下,氣修羅境的元氣果然非同小可啊!
刑曇兒坐在山坡的石頭上,也被這一幕驚呆了,張大了櫻唇秀口,望向葉寫白的目光,就像見了鬼一樣。
“不愧是宗主的弟子,葉兄弟,你的元氣太強大了,申牛佩服!”匡申牛絲毫沒有被打得落荒而逃的惱怒,大大方方地來到葉寫白跟前,拱手拜服。
葉寫白呵呵一笑:“牛哥,你太客氣了,我只是僥倖贏得一招半式,多謝牛哥承讓。”
“哼!虛偽,神牛哥差點把褲衩都輸掉了,你還說人家承讓。”刑曇兒俏麗的臉上寫滿了鬱悶和無奈。
匡申牛撓著頭,笑道:“小曇說得對,我輸得一塌糊塗了,葉兄弟你哪裡只是贏我一招半式。”
“豈敢,豈敢!”葉寫白謙虛道。
“葉兄弟,要不我請你喝酒吧,今兒就算我輸了,但我輸得高興。”匡申牛很坦蕩地說道。
這傢伙雖長得凶神惡煞,但卻是個磊落的漢子,值得一交。
葉寫白笑道:“好,多謝匡大哥!”
刑曇兒乜了他一眼:“喂,你知道神牛哥是出了名的酒缸嗎?他請你喝酒,你可別醉死在他屋裡就行。”
匡申牛哈哈笑道:“小曇,葉兄弟是人類,當然沒有我們魔人這麼能喝。”轉頭對葉寫白道:“葉兄弟,你放心,你隨意喝,不用與我斗酒,咱只要開心就行。”
葉寫白點了點頭,詭異一笑:“匡大哥,你可別小瞧我們人類,我告訴你,我是很能喝很能喝的人類。”
山中一間大木屋,屋中擺了七八個酒香四溢的酒缸,一張長榻,一條矮桌,幾個小凳子。
匡申牛笑呵呵地抱起其中一個大酒缸,將上面的封泥一把拍掉,然後往矮桌上的三個大海碗上倒酒。
酒香升騰而起,瀰漫整個木屋。
葉寫白有些驚愕地望著刑曇兒端起了那個大海碗,那碗之大,已經把她俏小精緻的臉蛋遮住了。
“呵呵,葉兄弟,這碗是有點大,你若不能一口悶,就抿一口。”匡申牛咧嘴笑道。
前世的文少可是夜場的酒罐子,面對如此看扁,把心一橫,居然抓起大海碗,咕嚕咕嚕,一碗烈酒灌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