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這樣,姬霓凰越反感他,在來長安的路上,臧鳳鳴幾乎是時刻圍著姬霓凰打轉,就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姬霓凰幾乎煩透了他。原本想趁著這一趟出來,姬霓凰要將葉寫白勾引上榻,怎奈脫不了身。
此刻見臧鳳鳴上場比試,姬霓凰終於得空,悄悄在葉寫白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笑道:“葉師弟,自來長安,咱還沒說上幾句話,要不明晚咱去星月居品茶賞月,如何?”
如此明目張膽的邀請,這是要勾引我嗎?
葉寫白心中怦然一跳,這麼一個大美人邀請你去賞月談心,是個男人都會心動,不過臧鳳鳴可是在旁邊虎視眈眈呢,自己可打不過對方,再說了,那邊廂還有一個蘇晴呢,自己可不能這麼胡來瞎搞啊!
葉寫白微微一笑:“姬師姐,你還是跟臧師兄去吧,我就不去破壞你們的二人世界。”
姬霓凰俏頰一冷,有些氣啁啁的道:“臧鳳鳴又不是我的誰,你管他作甚?”
葉寫白呵呵一笑,不敢再說。
姬霓凰想不到一上來就被人拒絕了,真是丟了個大面子。要知道,只要她隨便吱一聲,願意死在其石榴裙下的公子哥兒一抓一大把,就算有臧鳳鳴在,也無法阻止他們冒險的決心。誰知葉寫白居然拒絕了自己紆尊降貴的邀約,差點沒氣炸了姬大小姐。
姬霓凰俏容冷冰冰的,起身離開了葉寫白,回到原來的位子上,但她對葉寫白愈加的想食之而後快了。
臧鳳鳴的對手是東海龍門的姜帆。
姜帆也是洗髓境的九層的武者,其引以為傲的功法是氣動龍火斬。
臧鳳鳴身形頎長,玉面俊朗,一雙邪性的眼睛閃爍著狂熱的光。他師承紀田,煉就了一套邪氣頗重的武技——煞刀技。他屬於北嶽宗門眾弟子之中,爭議較大的弟子。因為他心性冷酷,其人自帶一股邪氣,每每與同門弟子切磋對戰,出手頗重,曾經重傷過兩個同門的弟子。若非他師父紀田刻意迴護,他早已被趕出了宗門。也正因為這種與眾不同的個性,加上他本人長相俊俏,是以頗得姬霓凰的歡心。
姜帆也是個牛叉哄哄的主,作為龍門最為傑出的新生代武者,之前他在東海州,曾經在大大小小的武者大會上,取得過五十勝零負的傲人戰績。今兒來到了都城長安,傲氣依舊,目空一切。
姜帆見對方一雙邪氣十足的眼睛有些蔑視地望著他,不由肝火大動。
還等啥,直接幹趴了他,老子好早些回去休息,等待下一場比賽。
姜帆呸了一嘴巴,咬牙瞪目,身上剛陽之氣爆裂而出,將那一襲綢子外裳撐得鼓鼓的,劇烈的元氣波動向周圍擴散開去,在場邊空蕩蕩的觀賽臺上吹起了一陣灼熱的狂風。
自開天境武者的比試完畢之後,不但皇帝離開了,連那些官員和王公貴族也拂袖而去。反正場上的生死相博也就那麼回事,年年如此,又何必頂著烈日在那兒當木樁子呢。因為那些武者的元氣波非冷即熱,場邊的這些觀眾一會兒當烤豬,一會兒當凍魚,也著實受罪啊!所以當皇帝一撤,他們也撤了。
臧鳳鳴不動如山,也將暴烈的元氣波運轉起來,那巨大的元氣波就像一個巨大的氣泡,將他籠罩在其中。
姜帆突然暴起,舉起右拳,撲向了臧鳳鳴,那碩大的拳頭燃起凌厲的氣焰,那一蓬氣焰迅速化作一個龍頭的元氣波,帶著刺耳的呼嘯,轟向了臧鳳鳴。
他要一招擊倒對方!
臧鳳鳴目光陰冷,右掌劈出,蘊十成功力於一役,那如火燃起的元氣波化作了一柄刀狀的元氣波,劈向了那呼嘯而來的龍頭元氣波。
轟!
風雲激盪,元氣炸裂!廣場上炸起了一蓬蓬的寒芒!
姜帆被猛烈的元氣波向後推了兩丈之遙。臧鳳鳴紋絲不動。
當姜帆被元氣波擊退之後,臧鳳鳴就像一個鬼魅,閃電般掠了過去,對著對方的胸口就是一記摧心掌,砰!姜帆再遭重創,人又向後飛出了七八丈。還未等他落地,臧鳳鳴又到了,又是一記摧心掌,再次擊中姜帆的胸口,姜帆在空中慘叫連連,接連狂噴鮮血。然,臧鳳鳴彷彿與對方有殺父大仇,還未對方落地,再次追上去,又是一掌擊上去,姜帆在空中昏厥過去了,人也飛到了場外,重重地摔到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
場下各個門派的人頓時發出一片譁然,這人出手也太狠了,這哪是比賽,這分明就是要對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