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盯著地上的女人,不作聲。
沒過多久,救護車到了,女人被送去了醫院。
當天上午,尚磊帶著興哥前往醫院,給受害者錄了口供。
回來後,重案組召開了緊急會議,蘇槿也被邀請一起參加。
四樓最大的一間禮堂,可容納一百多人,尚磊特地拉上了窗簾,禮堂內開著燈。
蘇槿坐在最後一排,重案組幾個人分坐於前面兩排,中間隔著七八排座位。
尚磊立在前面,他雙手撐著第一排的桌子,表情異常凝重。
“我們給李蘭錄了口供,她說昨晚在店裡喝多了,被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包夜,上了他的車後就不省人事,醒來發現在一個巷子裡……”他語氣沉重,“根據醫院的檢查結果,李蘭右邊腎臟被切除,因為傷口處理不當,導致感染,目前正高燒不退。”
“李蘭,就是那天鬧事的穿紅衣服的女人。”王波說明情況,“昨天夜裡在遊艇上發現的女屍也在同一家夜店當小姐,是鬧事的另外一個女人。”
“這麼巧?”眭恬剛上班,不知道這些事,拿著口供本翻看。
“重點就在於……”尚磊眉頭緊鎖,他頓了頓,看著最後排的蘇槿,“我們可能判斷錯誤,昨晚的女屍也許不是死於意外!”
“怎麼可能!?”眭恬抬頭,臉色沉下來,“不是範警官驗的屍嗎?”
“對啊,範警官說死者是心臟病發!”黃斐洪道。
尚磊雙臂抱胸,沉默了片刻,才說:“李蘭說,陳夢嬌前天晚上跟一個大老闆出場後就聯絡不上了,昨天晚上才聽說她出了事……”
“那也不能說明,她不是死於意外啊!”眭恬不解。
尚磊搖頭:“我直覺她的死有點問題,再等等,範警官很快就到。”
尚磊給範文光打過電話,他說八點半左右到警局。
眾人等了沒幾分鐘,範文光來了,他一走入會議室便感覺到氣氛很緊張。
“什麼事?”他走到尚磊面前,望著眾人凝重的臉。
又看了眼後面,連那位新來的女法醫也在。
“範警官,昨晚你驗屍的時候,有發現異常嗎?”尚磊問,他拿起那份驗屍報告,“報告上寫著死者腹部有傷口……”
“對,應該是最近動過手術,在肝臟部位,有什麼問題嗎?”
“驗查過她的肝臟沒有?”尚磊又問。
範文光皺眉,面孔冷下來:“尚隊,你是在質疑我的解剖報告?”
“當然不是……”
“哼,我雖然不是專職法醫,可也做了這麼多年,也拿到了培訓結業證書,算得上一個合格的法醫。”範文光打斷他,語氣不悅,“基本死因我還是能判斷的,而且驗屍過程中也很仔細,死者身上有什麼傷寫得一清二楚!能有什麼問題?”
範文光不高興是正常的,縱然他不是專業法醫學畢業,但經過正規培訓,需要一系列考核才能透過。
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順利結業。
被人質疑能力,是一種侮辱!
“範警官,隊長不是這個意思……”興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