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她掉了眼淚。
她趕緊擦掉,“抱歉,失態了。”
“餘太太,你知道他為什麼辭職嗎?”薛鈴音問。
“不知道,他很喜歡當警察,認識他的時候,他說什麼都可以聽我的,唯獨工作不行,他是刑警,經常要加班熬夜,他說如果不能接受,就不要談戀愛!”
餘太太越說越心酸,“……他這麼喜歡這份工作,突然辭職我也很意外,剛開始我還以為他被開除了,只是找了個藉口,後來他的同事告訴我,的確是主動辭職的,沒有犯錯。”
“辭職前後,他有什麼異常?”單宸勳開口。
“異常?”餘太太仔細想了想,輕輕搖頭道,“也沒什麼異常,就是經常會說起手頭在查的案子,記得那段時間,他似乎接手了一件棘手的案子……”
“是不是轟動一時的8.29滅門案?”袁可問。
“不清楚,我對這些也不感興趣,不過老餘說什麼一家死了七口人,只有一個小女孩活著。”餘太太惋惜不已,“當時聽著挺可憐的,所以多問了幾句,老餘很想找到兇手,那段時間經常不回來,十天半個月才見他一次!……”
“辭職前,他倒是每天都回來,好像沒什麼精神,不太開心,有一次半夜,他突然對我說如果哪天他出事了,不要多問,保護好女兒。”
“為什麼突然跟你說這些?”薛鈴音擰眉。
“我不知道。”餘太太搖頭,“我也覺得很奇怪,還罵他一天到晚只知道查案,查暈了頭,半夜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還有呢?有沒有其他奇怪的舉動?”單宸勳繼續問。
“奇怪的舉動嘛……”餘太太思索了一下,“也沒有什麼了,就突然辭職,然後突然失蹤,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一想起來,她就一陣心痛。
過了十來年,沒有一點訊息,生死不明。
“報警了嗎?”薛鈴音總感覺餘葵的失蹤非常詭異。
“報了,但沒有線索。”餘太太重重地嘆了口氣。
袁可望了眼身旁的蘇槿,女人盯著餘太太,面色冰冷,看不透在想什麼。
“單隊?”薛鈴音用眼神詢問單宸勳,等待他進一步的指示。
既然餘葵失蹤了,也問不出什麼,單宸勳不想浪費時間,準備起身告辭。
他剛要動,大門口傳來響動。
一個穿白色西裝的年輕女人開門進來,她把鑰匙丟在玄關,穿好鞋轉過了身。
“媽,我回來了……”她微笑著招呼,目光對上沙發上的四個人,明顯愣了一下。
看清女孩的臉,單宸勳微微一驚,目露驚訝,“你住這裡?”
“單少爺。”女人回神,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餘露露?”他就說,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原來是她!
“對。”女人點頭,走到沙發前,笑著說,“單少爺,你怎麼在這裡?”
“我們來調查一些事情。”看單宸勳起身,其他人也站起來。
“露露,你認識這位警官?”餘太太也起身。
“嗯,他就是單家的少爺。”餘露露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