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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槿凝神，沉默了片刻，繼續看報告。
見她似乎無動於衷，袁可聳聳肩，靠在椅子上喝咖啡。
喝到一半，單宸勳和賀彬進來了，兩人行色匆匆。
“查到了一些資訊。”單宸勳將一份資料放在桌子上，“戚繼堂用的其中一種降壓藥，是國外的一個品牌，牌子並不大牌，效果據說不錯，市場凡響較好，而這個牌子的創始人，與鄭陽是朋友關係……”
“國際友人？”蘇槿拿起資料，翻了一下，“他和創始人是同學？”
“嗯，鄭陽留學的時候兩人關係非常好，後來一直保持著聯絡。”賀彬道，“……我們查到，每年夏天，鄭陽都會帶著一家老小出國，去這位創始人家裡度假，時間還比較長，幾乎一個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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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高調，他們才這麼容易查到。
“也就是說……”袁可眼睛發亮，來了精神，“也就是說，如果要在藥裡下藥，不是不可能？”
“的確有可能，但有一個問題……”賀彬提出質疑，“鄭陽說他沒有接觸過藥物，都是戚先生身邊的人負責購買的，張秘書也承認這一點，那麼鄭陽就不可能動手腳！”
“也對……”袁可擰起眉頭，“說來說去，還是張秘書的嫌疑最大。”
“我們也查了張秘書……”賀彬放下另一份資料，然後說，“張秘書，本名張江汀，帝城本地人，生在富裕之家，父母都是公務員，家庭條件不錯……”
“張江汀從小成績就好，順風順水，考入了赫國人民大學，畢業後直接進入國務院，深得戚繼堂信任，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我們詢問過他的同事，張江汀人緣很好，是個老好人，喜歡樂於助人，大家都對他讚不絕口，據說戚繼堂從未罵過他，甚至責備過他一句，他對戚繼堂也是衷心耿耿……”
賀彬詳細說了情況，“他們都提到了一件事，有一次有人在Z府外鬧事，要找副總理理論，張秘書處理了這件事，那群人很不講理，最後他強硬地說，要傷害戚先生，除非踏著他的屍體過去！足見他的衷心！”
“所有人都這麼覺得？沒有例外？”蘇槿盯著資料。
“嗯，每一個同事的口供都一致，可以看出張江汀的人緣和對戚繼堂的忠誠。”單宸勳回答。
“既然這麼忠誠，就不會下毒。”蘇槿抬頭，“如果排除了張江汀，鄭陽的嫌疑最大。”
袁可和賀彬點點頭，前者撅著眉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她站起來，講出自己的看法，“那種降壓藥我國未曾出售，必須從國外拿，以戚繼堂的身份，應該不至於要去國外的藥店買，會不會直接跟製造商拿藥？如果是這樣，就有可能動手腳，只要鄭陽與那邊打好關係！”
“小袁說得有點道理，不是不可能。”賀彬望向單宸勳，“老大，你認為呢？”
“如若小袁所說，鄭陽的確嫌疑很大……這樣，去查一下那家醫藥公司和創始人的背景，有必要的話找國際刑警幫忙。”他吩咐賀彬，然後對蘇槿說，“我再去審問一下鄭陽。”
“我跟你一起去。”蘇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