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也不算強迫吧……”他雙手交握，“是她主動的，可中途她又怕了，當晚我喝多了，被她撩得把持不住，所以……”
他低下頭，隨即又說，“好吧，就算第一次是我強迫的，隔天她又找了我，總不能是強迫了吧？”
“你為什麼要錄影片？”單宸勳問。
“我……我就想自己留著看，許黎也同意了，我得到她的允許才錄的。”關志恆再三強調，“警官，你們肯定找許黎的父母談過，她爸媽討厭我，認為我窮，配不上許黎，一定講了我不少壞話……”
“他們說你以錄影帶要挾，給了你一筆錢。”
“胡說！沒有的事！”他否認，“警官，我發誓，這是汙衊！我沒有跟他們要過一分錢！”
袁可挑眉，她覺得可笑，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哪一方是真話，只有他們自己知曉。
“關先生，你要知道，做偽證是要判刑的。”袁可提醒他。
“我說的句句是實話。”關志恆目光堅定，與他們對視，絲毫不躲閃。
袁可不動聲色，記錄完後繼續問：“洋洋不是你兒子，你知道許黎還有其他交往物件嗎？”
“有沒有其他男人我不知道，但洋洋絕對不是我的種！”關志恆冷呲，語氣充滿不屑，“我跟她就發生過兩次關係，是在九月初，她父母來質問我的時候，是十一月份，那時候她才懷孕一個多月，怎麼可能是我的？”
“上次你為什麼不提這件事？”袁可總覺得這個男人也有問題，若真是無辜的好人，為何要隱瞞？
“我又不知道這跟案子有關，關係人家女孩的隱私，所以沒說。”
一直未作聲的單宸勳，審視著他，終於開口：“既然你們兩情相悅，為何後來沒在一起？”
熱戀中的男女，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是順理成章的事。
“哼，可能她勾搭上其他男人了吧，第二次之後她就對我冷冷淡淡的！”關志恆也很憋屈，“……我是真心喜歡她，打電話給她，她不接，於是跑去找她，許黎見了我非常冷漠，還假裝不認識我，當時我就猜到了，她肯定有了新歡，我不喜歡死纏爛打，好女人多的是，沒有她，我一樣過得很好，她出國後，我就認識了現在的太太……”
“假裝不認識你？”袁可停下筆，抬目看著他。
“對，我在她家門口守了幾天，好不容易碰見她，她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誰？”……呵呵，玩完了就想撇清關係，無所謂啊，我是男人，吃虧的又不是我。”說著，他從口袋裡摸出香菸，準備抽。
袁可敲了敲桌子：“這裡不許抽菸！”
男人攤手，沒點火，把煙叼在嘴上。
“你認為她是裝的？”單宸勳雙臂抱胸，目光犀利，彷彿能看透人心。
“怎麼說呢……”他咬著菸頭，“反正就是不認識我，這個女人演技一流，裝得有模有樣，要不是知道是她，還以為我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