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霖哆嗦著手臂，點燃香菸，然後靠在沙發裡一口接一口吸著。
眨眼的功夫，一根菸見了底。
“若說她有什麼異常……”情緒平穩了一些後，凌天霖開口，“她離開前的一個月裡，有點魂不守舍，每次一碰到她，她就慌忙避開。”
他記得，那一段時間，許黎甚至連手都不給他碰。
他沒太在意，因為許黎一向害羞，每次牽手都是扭扭捏捏的。
在他眼中，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孩，他珍視這樣的她。
如今回想，似乎並非如此，她好像特別懼怕別人碰她的身體……
“一直不讓你碰？”單宸勳放下打火機。
“不是，之前我牽她的手，她從不會拒絕，心情好的時候還會主動抓我的手。”他不知道她怎麼了，當時還小，兩人只是高中生，他沒深想。
單宸勳凝神，沉思了片刻：“到底發生什麼，估計只有她父母知曉。”
突然移民，不會無緣無故。
凌天霖抽完一根菸，又點了一根，眯眼望著落地窗。
“她這次為什麼回來？”單宸勳靠著沙發，盯著他黯然神傷的臉。
“她沒說，她到了機場才給我打電話……”凌天霖當時正在開會，聽到她的聲音激動又狂喜，丟下一眾董事會的人，親自開車去機場接她，“她說回來談一筆生意，成功的話就不走了。”
許家的房子早就賣了，她要住酒店，凌天霖不肯，便讓她住在自己的公寓。
沒想到才三天，她就……
“知道她見過哪些人嗎？”
“不太清楚，八年不見，大家都生份了，總不能打聽她的私事。”凌天霖吐出一口煙，手指揉著眉頭，胸口憋著一股氣，壓抑得快爆炸了。
“實在難受喝點酒，然後好好睡一覺。”單宸勳起身，拍拍他的肩，“我先走了，有情況會通知你。”
凌天霖點點頭，等單宸勳走出去幾步，突然開口：“聽說你在談戀愛？”
單宸勳腳步一頓，回頭，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你的訊息倒挺快。”
估計又是梁蕭那小子大肆傳播的。
“能讓單大少爺看上，這個女人我得見見！”凌天霖眉頭鬆開，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你已經見過。”
“見過？噢，是剛才那個……”出場館前，他似乎在門口看見一個女孩，很瘦很小，看上去像個未成年，“人現在在哪？”
凌天霖起身往外走，他方才沒看清，必須仔細瞧一瞧這位將單大冰山降伏的女孩，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走的很快，單宸勳沒來得及跟上，男人已經到了大門口。
“別動！”袁可看見他走過來，轉身攔住他，“別再靠過來！”
她警告了一句，眼睛瞪著他。
凌天霖腳步一頓，皺眉瞧著她漂亮的臉，又想起那天的事。
“哼。”他呲笑一聲，“袁小姐，今天不演戲嗎？”
袁可一愣，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還以為他沒認出她。
“不知道你說什麼。”她裝作不懂，轉開臉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