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個保證書吧,我怕你明天就反悔。”男人拿筆和紙,笑著說。
蘇槿推開他的手,知道他在開玩笑。
單宸勳放下筆,又握住她的手,男人似乎握上了癮,捨不得鬆手。
“那件未完成的事,你願意說的時候再告訴我,我等你。”他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俊臉嚴峻。
蘇槿看著他,眼裡有感激。
在他面前,她不需要掩飾情緒,漸漸地,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梁醫生說,你父親……”她開口,轉了話題。
“高血壓,已經穩定下來。”他在座椅扶手上半坐下,“沒事,不用擔心。”
從海市回來那天,單宸勳接到印管家的電話,說父親暈倒。
他匆匆趕到家,之後隨救護車到了療養院。
連續幾天,他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邊。
父親醒後,懇求他不要再惹老爺子不開心,讓他提前辭職。
當時單元坤已經病危,單宸勳再不願意也得答應,於是給黎昌鳴打了電話,並傳真了辭職信。
今天上午,單元坤的病大有起色,從加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醫生撤銷了病危通知。
傍晚時分,單宸勳剛從病房出來,印管家就給了他一疊公司的檔案。
他一直在看,十幾分鍾前終於熬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
“你手機呢?”她給他打了許多通電話,都不接。
“手機?”男人摸了摸口袋,忽然想起來,“可能是漏在家裡了。”
那天走的匆忙,他只顧著照看救護車上的父親,手機掉了也不知道。
蘇槿打量他,男人眉眼間有明顯的倦色:“又是幾天沒睡?”
“睡了,你來之前。”他勾唇,俊臉溫潤,喜悅之色潤談了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