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高160公分,臂長63,按照謝愛民的身高,大概需要……
她往下退了幾階,大概站在三分之二的位置就能夠到橫樑。
蘇槿下了梯子,用手在自己剛才站的地方摸了摸,又用手電筒照了照,未發現異常。
單宸勳觀察她一系列的舉動,已經猜到她在想什麼。
“你認為謝愛民會站在這一階上?”
“若他是兇手的話……”蘇槿四處摸了摸,看著他,“當然,憑目前的線索還不能證實他是兇手,得與他談談。”
“現場看完了嗎?如果看完,我們回警局。”單宸勳說話間已經拿出手機,準備給下屬打電話。
“嗯。”蘇槿應了一聲,最後看一眼梯子和橫樑,然後往外走……
單宸勳給賀彬打了電話,讓他傳喚謝愛民夫婦。
賀彬辦事效率高,等他和蘇槿回到警局,夫婦二人已經到了。
單宸勳與賀彬先審問謝愛民,袁可和蘇槿在監控室內觀察。
“謝先生,請問7月2日你有沒有進過碧波閣?”單宸勳直奔主題。
“2號?”謝愛民回憶了一下,然後搖頭,“沒有。”
“你確定?再仔細想想。”
“2號……”他又思索了一下,猛然記起來,“哦,對了,那天我進去塗油漆!”
“謝先生,那間包廂不是廢棄了嗎?平常經常進去嗎?”賀彬提出疑問。
“每兩週會進去清掃一次。”
“既然偶爾才會進去一次,為什麼剛剛你沒想起來?塗油漆這種事,應該不是每週都塗吧?”他是真忘記,還是假裝不記得?
“警官,酒樓每個月1號、15號打掃,這個月1號剛巧是我父親的忌日,所以推後了一日,趁著打掃日,我刷了一下油漆,方才你們問我2號有沒有進去,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當那天是1號呢!畢竟這麼多年習慣了1號清掃……”
賀彬與單宸勳對視一眼,謝愛民的說辭也算合情合理。
“進去只是塗油漆?”單宸勳一手插兜,一手搭在桌沿上,犀利的黑眸審視他。
“對,把被蛀的地方重新塗上油漆。”
“現場還有誰?”
“我女兒。”謝愛民詳細告訴他,“那天她沒上班,所以幫我一塊兒塗油漆,小美沒做過粗話,也就幫著打打下手。”
“就你們父女?”單宸勳繼續問。
“嗯,那天餐廳打烊後我們才塗油漆的,其他人都下班了。”
單宸勳靠在椅背上,雙臂抱胸,沉默了一瞬才道:“塗完油漆,你們一同離開的?”
“對……”謝愛民是個聰明人,說到這裡已經意識到什麼,眉頭皺緊,“警官,為什麼問這些?難不成你們懷疑我?”
“抓到兇手前,酒樓裡的任何人都脫不了干係!”正在記口供的賀彬抬眸,冷冷地說。
“你們懷疑我殺人?”謝愛民咬牙切齒,憤怒道:
“他是我兒子,我們謝家僅有的繼承人,我的命根子,我怎麼可能殺我的親生兒子?……如果可以,我願意以自己的命換他,我怎麼可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