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賀彬用力一錘桌子，音調加重。
夏建軍撇了撇嘴，大聲道：“是，我就是夏建軍！”
“夏建軍，我們懷疑你是兇犯……”
“都說了我沒殺人！”他打斷他。
“沒殺人？”賀彬冷呲，拿出一張照片，“這條項鍊，你怎麼解釋？”
夏建軍看著照片裡的黃金項鍊，眼裡閃過一絲震驚，他一把奪過照片：“這條項鍊在哪裡找到的？”
“你承認知道這條項鍊？”
“我曾經買過一條，送給了……”他脫口而出，說了一半立刻打住。
“送給了誰？杜娟？”賀彬拿出杜娟的照片，“是不是她？你把項鍊送給了她？”
看到女人的照片，夏建軍目光滯了滯，隨即眼眶紅了。
“對，這是我……唯一拿得出手送給她的東西……”他聲音哽咽，眼底有淚光。
老楊說：“杜娟失蹤了，你知道她在哪嗎？”
夏建軍搖頭：“我不知道，我也在找她，找了很多年……”
“是嗎？”賀彬審視他的表情，判斷他的話有幾份真。“那麼你最後一次跟她見面，是什麼時候？”
“她失蹤前幾天沒上班，我去找她，她並不在家……至於最後見她具體是哪一天，不太記得了……”
“警察上門，你為何藏起來？”老楊開口，手中拿著筆在記錄。
“我……”男人語塞，頭壓得低低的，似乎有難言之隱。
“你知道些什麼？”賀彬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眸光犀利，彷彿要看透他，“……夏建軍，看得出來你對杜娟感情很深，她失蹤這麼多年，可能已遭遇不測，你的證供非常重要，若你還希望找到她，趕緊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夏建軍雙手握拳，用力捏著手指，手背都捏紅了，“我……警官！”
掙扎了稍許，他忽然抬頭，舉起手，“警官，我發誓，我所說的一切都跟我無關，我沒有參與！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賀彬和老楊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賀彬擰著眉道：“趕緊說！”
夏建軍放下手，緩緩交代：“我跟杜娟是同事，她性子靜、長得又漂亮，不知不覺我就喜歡上了她，為了她，我願意付出一切！……”
夏建軍開始對她獻殷勤，幫她拿快遞、點外賣，特別照顧她。
他年紀不小了，比她大了足足二十歲，原以為她不會對自己有意思，可有一天她居然主動請他吃飯。
餐桌上，他忍不住傾訴自己的感情，杜娟沒有拒絕，甚至同意跟他在一起。
之後，他們開始正式交往。
杜娟喜歡首飾，夏建國就把攢了幾年的私房錢買了一條當時人氣極高的黃金項鍊給她。
杜娟很喜歡，上班的時候還戴過一次……
說到這兒，他停下來，眼圈紅紅的，回憶起那段時光，心中不免感慨。
“然後呢？”老楊催促他繼續說。
“後來，我有外遇的事被我老婆發現了……”
劉梅去找過杜娟，兩個女人險些大打出手，鬧得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