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湯憤怒的將魚竿甩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入你們孃的,玄武湖釣不到,秦淮河釣不到,這特麼小河溝都跟老子過不去。”
“明天就讓給你們斷了水,老子就是那盆一盆盆的倒水,也特麼給你們弄上來。”
“草,操你們媽的傻逼魚!”
唾沫橫飛,臭罵一通的湯和似乎還是覺得不解氣,看著地上的魚竿就來氣,又拿起來一把折成了兩段。
狠狠地踩了兩腳。
老僕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十分熟練的從大樹後面拿出來一根新的魚竿,以及裝了好大一條鯉魚的魚簍。
湯和一腳將斷為兩節的魚竿踹進河裡。
拿起魚竿背上魚簍,很是滿足的走了。
老僕跟在後面,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王啊,一會回了家,知道該怎麼說吧!”
湯和走在前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香菸點上,緩緩開口囑咐身後的老僕。
老僕緊走幾步,靠近湯和笑道:“老爺,小人知道的。”
“若是夫人問起,就說魚是老爺釣來的,絕不是什麼從魚檔買來的。”
“嗯,知道就好!”湯和滿意道:“可萬萬記住了,不許給我說漏了嘴。”
“上次小六子給咱說漏了嘴,可是沒少被夫人笑話!”
老僕有些無奈的撇撇嘴。
整個信國公府,從夫人到下面的家僕婢女,那個不知道自家老爺是出了名的空軍頭頭。
說起釣魚的理論那是比誰都強,可釣了這麼多年的魚。
最大的成就就是在御花園釣過一條手臂長短的觀賞錦鯉。
就這戰績,還四處拉著別家勳貴自吹自擂什麼南京城釣魚一霸。
我的國公爺啊,不是害怕打不過你,他們早就當面笑話你了啊!
“老王啊,那小子你認識不!”湯和忽然想到了什麼,打量著手裡的香菸問了一句。
這老僕也是家裡的老人了,基本上也與南京城各家勳貴都打過交道。
對各家的小子也比較熟悉。
剛才那小子,似乎也抽菸了。
而且還是帶著金標的那種。
藍玉這廝不是說,金標的都是特供的,除了供應宮裡以外,只有國公這樣的級別每月才能分個二三十根嘛。
這可是自己都捨不得抽的好東西。
這小子輕而易舉的就拿出來了?
莫非是其他幾位老兄弟家裡受疼愛的小輩不成?
“老爺,我也沒見過這少年郎啊,應當不是出身勳貴才是!”老僕回憶著方靜之的樣貌,沉聲說道。
如果勳貴家裡有這樣的俊秀的少年郎,他不可能不會記住。
“是嗎!”湯和有些疑惑:“你回頭差人去查查,咱總覺得這小子不一般。”
“是,老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