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咬牙切齒的望著和尚,拿了一根繡花針,奮力的往手指上扎去。噗嗤一聲,鮮血直冒。
“你這禿驢,要是那血融不到一起,老孃就紮了自己的眼睛!”她受了如此嚴重的刺激,心裡癲狂。
那滴血,在水盆中直打轉,那和尚手指甲的紅色東西,掉到水裡,跟著沉澱下去,碰上了血,又往下墜。
宋芷瑤在一旁緊盯著,心中想道。“應該不是那和尚的,倘若真的是,那麼就不該這樣子。”
縣令拉著女子,咬著耳朵小聲說道。“只是還有仵作,檢查下姑娘下面,便是讓姑娘也蒙羞了。“
王氏正是進退兩難,心中滿是悲憤,神情恍惚。“大老爺,俺只要公道,有了公道,啥也不怕。”
幾名仵作,把女子和和尚,各自帶到了一間私密的客房。過了許久,他們走出來,搖了搖頭。
縣令看著他們的神態,知道驗不出來結果。“本官也沒辦法,昨晚雨那麼大,上哪裡找人犯?”
女子抽動著嘴唇,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襦裙。“還還不了,老孃一個公道,俺今天就死在這裡。”
候曲和熊力兩人一把拉住她,壓著她的身子。“還好,那根針沒扎進去,趕緊把她安置到屋裡。”
和尚一邊提著褲子,眼神羞澀地說道。“青天大老爺,貧僧是清白的,只是那女子,也著實可憐。”
正當事情陷入僵局之時,樓上傳來了幾聲怪叫。宋芷瑤慌忙的往上跑去,看到了。那幾人都死了。
他們的包裹也散開,裡面是一些瓷器,沾著土灰。牆壁上用鮮血,寫了好幾個大大的恨字。
“不好了,出人命了!”她高聲叫道。很快縣令和流奕辰走上來,望著四周。“他們奈何就死了。”
那些仵作,檢查著屍體。“酒裡面下了砒.霜。”縣令聽著他們的話,笑道。“把那掌櫃的也抓起來。”
幾個衙役摁住了掌櫃,給他上著沉重的木枷。“把他們都一起帶回去,這兩人,必然知道些什麼。”
看著和尚和掌櫃一起叫著冤屈,流奕辰攔住了他們。“這兩件案子,必然有關係。”
望著夕陽西下,他命令縣令。“大人,不要把他們投入到監獄之中,我們去村莊裡,再去打聽。”
縣令無法,對衙役們說道。“皇兄大人也是宅心仁厚,也只得如此,快些收拾馬車,往村莊裡去。”
正在這時,大門咯吱一聲,開啟了。原來正是王氏,她的眼圈紅彤彤的,已經擦拭去了,淚花。
臉頰非常慘白,面如死灰。她囁嚅道。“大人,俺也要跟著去,身子都讓人看了,還差個什麼?”
流奕辰看到她這樣,和藹的安慰道。“古人說的好,論心不論跡,心裡乾淨,就比什麼都好。”
馬車咯吱吱的走著,又一次到了那棵朽木下。那邊走過幾個人,手裡拿著鐮刀,彎曲的腰,揹著青苗。
流奕辰攔住了他們,問道。“各位兄弟,昨天晚上,你們見沒見到過可疑的人,應該是外來的。”
為首的一個高個,高聲說道。“昨晚還真見過一個人,他手裡似乎拿著刀刃,閃閃發光,望著稻田裡去。”
另一個胖子也回答道。“俺們以為那東西,是來偷糧食的,只是沒敢進去抓,那田裡,有不少竹葉青。”
流奕辰心中大喜。“到底是哪塊田?”他們伸著手指,指向下面。“就是這塊,儘管很陡,肥力不錯。”
縣令看著那些人,揮著手,高聲命令衙役。“你們進去搜個乾淨,那人犯,應該還藏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