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司白鴻聞著那飄香的味道,食慾大開。過了一小會,風捲雲舒的把它們吃了個乾淨。
他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真是不錯,只可惜太少了。”他徑直走出門外,帶領著那些士兵。
士兵們一個個手裡端著弓弩,他們排成了一個八卦陣。最前排,是一排刀盾手,一排長矛兵。
中間保護的,是一臺巨大的投石機。“便是用這種陣法攻城,銳不可當。”他轉在陣型中指揮著。
那些士兵們,按照命令,不停地移動。他們的配合是如此的默契,步子很穩。不一會兒,便轉了一圈。
那灼熱的太陽,曬得他們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司白鴻望著那邊,他們的身影,越來越密集。
“動如飛鶴,靜如古松。”他又訓練了許久,直到太陽西斜。“收兵。”兩邊敲起了響亮的鑼鼓。
“終於回來了。”司白鴻伸著懶腰,回到了帳篷裡。孟文雅抱著那些衣服,恭敬地望著他。
司白鴻看著那些衣服,伸著手過去。輕輕地一彈。“真是光滑整潔,有你做衛兵,真是福氣呀。”
孟文雅望著他,十分禮貌地笑。“少將軍,這些是小人應該做的。”接著,青筋地離開了帳篷。
望著她的背影,司白鴻感到很是欣慰。“那些人都笨手笨腳,沒有這人這麼勤快強幹,確實很好。”
他吃著桌上的青菜,過了一會兒,凝望著遠處的星空。“也不知道,父上身體,現在如何。”
想著老父親那佝僂的身體,憔悴的面容,司白鴻就感到心痛。“佛祖保佑,老父親能好好活著。”
正當他發愣之時,外面的營門,咚咚敲響。“大人來信了!”司白鴻慌忙跑了過去,接過那封書信。
他輕輕地拆開,上面一行龍飛鳳舞的毛筆字。“孩兒,爹在家裡,修身養性,不必為爹擔心。”
後面一行字寫道。“只是不要慢待人家,初三晚上,爹夢見了個大胖小子,腳踩祥雲,進了院門。”
端詳那封信,司白鴻啞然失笑。“父親沒事就好,只是我,找女人有什麼意義?真是無奈。”
司白鴻的心裡,陷入了重重糾結。“明知道那也不可能,只是我,那心思,懸在空中,無法放下。”
他把那封信整齊的疊著,躺到了床上。雙眼望著那明亮的月光,遠處一陣風聲,他細細的聽著。
“這次來到邊塞,也不知何日歸家?”司白鴻接著自言自語道。“老爹爹這樣,實在是好可憐。”
他的心裡,被那股強烈的感情,不停的刺激。“算了吧。”他強逼自己,把雙目閉上,不再睜開。
孟文雅也在自己的營帳裡,輾轉反側。“我的好相公,為了軍國大事操勞,這身體,眼看要搞壞了。”
她摸著手裡的銀子,心裡想到。“拿這些銀子,有時候去看看,若是能買些肉,也煲湯給相公喝。”
第二天早晨,一切照舊。孟文雅早早的起身,拿著毛刷,手帕,端著水盆,為那匹白馬擦洗。
那匹馬,起初有些不樂意,甩著脖子上的鬃毛,四腳亂動。過了一小會兒,也慢慢安靜下來。
孟文雅的手法,更加的溫柔和藹。“小馬,聽話。”她細心地摸著,上面的黑乎乎的泥巴,粘了一手。
白馬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側著腦袋,朝她的刷子上貼去。不一會兒,又刷出了一些蝨蟲。
司白鴻從營帳裡走了過來,望著那匹白馬。“你這小子會來事兒啊!這活,本來是別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