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山上大半天,熊力射中了一隻山雞,侯曲抓住了四隻野兔。只是司白鴻,不知為何,仍一無所獲。
他手裡緊握著弩箭,目光警覺地望著四周的草甸。“我堂堂少將軍,若是捉不住一隻獵物,真是太丟人。”
候曲望著司白鴻失望的神色,也勸解道。“少將軍,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讓將軍殺生,也是積德行善。”
熊力也跟著笨拙的附和。“大哥說的對,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必結善緣,自然會漂亮,英俊,又強壯。”
司白鴻聽著二人的話,也朗然一笑。“二位兄弟說的對,我正是要為父之人,胎兒重要,不做殺業。”
說著,幾人就往山下走去。忽然,一根軟軟的東西,拌到了司白鴻的腳,差一點,沒把他摔倒。
幸虧他反應快,猛地一俯身,抓住了一旁的樹枝,一把掰下。“莫非是蛇!”他用力的往那東西打去。
打了幾下,他發現那東西,不是蛇,而是一大支軟軟的松茸。“這東西送上門來,我把它拔下去。”
司白鴻伸出手,奮力地擰著松茸的菌蓋。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只是下面,過了許久,也不動彈。
候曲和熊力,兩人一起拉著他。終於,那松茸出土。司白鴻伸著手掂著。“如何也有三四斤的樣子。”
想到這裡,他便笑了。“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剛有這喜事,就給我送了一條這般巨大的松茸。”
候曲和熊力,也在一旁恭維道。“少將軍,真是大福氣。”他們幾人,興奮的騎著馬,回將軍府去。
同時,流奕辰和孟文雅,在一邊下著圍棋。她手持白子,不論流奕辰如何下,始終差半目,也只差半目。
流奕辰望著棋盤,笑了。“姑娘的棋藝,真是精湛,只是也太謙虛了,不然定能殺的我片甲不留。”
孟文雅抬起身,禮貌地笑了。“大人過獎了,奴家心中感到,少將軍將要回來,這就去開門迎接。”
說著,她離開棋盤邊,望著門邊緩步走去。拉開大門,外面露出了司白鴻,那張漲得紅彤彤的臉。
司白鴻手裡抓著松茸,笑道。“雅兒,今日我真是好運,在林中採到此物,也是大補的好東西。”
流奕辰和宋芷瑤,也一起走上前去,看著稀奇。“這大松茸,真像個強壯的小孩兒,熬湯能大補。”
司白鴻笑道。“正好今日,家裡也來了貴客,連著野兔山雞,一起熬了湯,今晚一齊吃個痛快。”
想到這裡,宋芷瑤伸出纖細小手,緩緩的捏著。“這松茸這般大,少將軍,你可真是好運氣。”
司白鴻笑著說道。“我卻也只剩這好運氣,糊塗了半輩子,有這好夫人,今生也實在知足了。”
他一把攬著孟文雅,那英武的臉龐,貼在她的臉上。“夫人,小寶寶在肚裡,也沒少折騰你。”
聽著他的話,孟文雅噗嗤一聲笑。“相公,你說的有理,這寶寶,也鬧得我排天倒海,不得安生。”
說著,司白鴻把那松茸,遞給廚房幫工。“記得加些香料,火候要適度,到時候,滋味才更美妙。”
司白鴻脫下衣衫,揉著自己的腦袋。“在山上折騰了半天,累的不行,到了家,可算得些安閒。”
說著,他就斜靠在躺椅上,大口呼著氣。孟文雅脫下他的包腳布,拿來熱水,揉捏著司白鴻的腳。
宋芷瑤望著司白鴻,笑了。“如此體貼的夫人,便是換成我,亦做不到。”她拉著流奕辰,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