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瑤環顧四周,拉著流奕辰,小聲說道。“相公,他們有動靜了,你看,這是車轍的痕跡。”
兩人望著地下,順著痕跡走去。過了一小會,走到一處白牆處,那痕跡,直接就消失在牆頭。
他們倆人,面面相覷。“相公,好像進了個死衚衕。”兩人感到一陣恐懼,飛快的向外面跑去。
他們二人的腳步,發出了當當的回聲。不斷的在街巷中碰撞,過了許久,他們走到大街上。
宋芷瑤回過頭去,驚恐的說道。“相公,我們回渡口吧,剛才那地方,真的好似有鬼在裡面。”
兩人走了許久,忽然,流奕辰的肩膀,被一隻大手拍著。“客官,生意的事情,萬不可急迫。”
流奕辰警覺的回頭望去,發現那人臉上包著黑紗,即使如此,自己也能認出他,是曹府的家丁。
於是,他就笑著點頭。“先生,你說的對,真是我多疑了,發財的事情,也只能好事多磨呀。”
聽著他的話,那家丁笑著點點頭,連著臉上的黑紗,一起擺動。“客官,實在也是通情理的人。”
沒等流奕辰反應過來,那人閃著身子,瞬間消失在小巷裡。宋芷瑤望著那身影,心有餘悸。
她貼著耳朵,小聲說道。“相公,這人,奈何如此找到我?倘若是這樣,我們一直都在被跟蹤。”
聽著她的話,流奕辰伸出手,捂著她的嘴唇。一臉緊張。宋芷瑤也會意,兩人不再繼續說話。
流奕辰走到街口,僱了一輛馬車。“往城西頭去,再給你多加點銅錢。”馬伕趕著馬,飛快奔跑。
與此同時,曹小到了地窖,一連折磨曹夫人幾日,打的她身上,鮮血直流,皮開肉綻,十分悽慘。
他惡狠狠的望著曹夫人,冷笑道。“你這賤女人,想要做甚?和那狗師爺攪和,必然還有別人。”
曹夫人聽著他的話,擦拭著自己身上的鮮血,嘆息道。“奴家哪有,只是這般,實在是冤枉了。”
她一邊無力的辯解,心中好似烈火灼燒。“我的好情郎,奈何被這些畜牲,如此殘忍的殺害。”
不管那幾個家丁,怎麼折磨她,她只是茫然的重複幾句話。“你這賤女人,等大人回來就殺你。”
曹夫人被暴打一頓,昏死在地窖裡。他們丟下了幾個幹饃饃和一碗水,就關上了地窖的大門。
曹小走出門外,捧著一隻鴿子,它撲稜稜飛上天空。他凝望著遠處,斂著官服,長出一口氣。
曹侍郎這幾天在鹽山,一連打死了許多奴工。他把那些鹽,混著石灰,泡著水,融到花草葉裡。
他望著堆成山的葉子,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回,偽裝的如此精密,又有假鹽引,害怕什麼呢。”
這時,那隻信鴿飛來。曹侍郎一把抓住鴿子,解開腳環,望著那張發黃的紙條,眼神漸漸凝重。
“不出我所料,那個可惡的東西,跟那黃臉婆子勾結,還好,已經被除去了,真是天的報應。”
想到這裡,曹侍郎仰天高聲大笑。“該來的都來了,這一回這個大戶,實在是天助我的好運氣。”
他命令鹽山的守衛。“你們把這些葉子,都用馬車運到渡口,記得要蓋上篷布,趁著夜晚去。”
於此同時,流奕辰他們,也甩開了跟蹤。“相公,離約定的日子,只有一天了,我們得快些呀。”
流奕辰望著她,輕輕笑道。“瑤兒,不必在乎這些,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沉不住氣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