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邊,櫃檯的銀子,堆積如山,溫暖的陽光照著,發著明亮的白光。流奕辰也常常嘆息一聲。
“古人說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是那貪婪的心,也不知何時,變成了這些阿堵物的奴隸。”
那些銀子,很快被裝上竹筐,抬上了馬車,往著國庫去。宋芷瑤望著那高聳的院牆,心中若有所思。
“那一切猶如夢幻,結果就是如此,真是可笑。”過了許久,夕陽西下,整個凌王府,空空蕩蕩。
老郡王回過頭,和藹地笑著。“再過七日,皇上自有更大的恩典,那時,陪著老朽去。”
兩人聽著老郡王的話,還沒等反應過來,老郡王緩緩的走著,只留下一個長長的孤獨背影。
宋芷瑤緊緊的握住了流奕辰的手,溫潤一笑。“相公,小女子猜到是什麼了,可惜現在不能說。”
流奕辰眨巴了一下眼睛,也微笑著回應。“瑤兒,我們先回去吧,照顧一下侍從,再遊覽幾日。”
宋芷瑤他們回到了住所,庭院中央,傳來了悠揚的琴聲。原來正是小琴花,在那邊彈奏著古箏。
她看見兩人回來,抬起頭,行了個禮。“夫人,小女子失禮了。”望著那漂亮的臉頰,很是可愛。
流奕辰輕輕地走過去,攬住了她的脖頸。“好孩子,忘掉以後吧,這琴聲,正是天賜的音樂。”
小琴花望著流奕辰的樣子,懵懂的點了點頭。這時,候曲也走了出來,接著,他對兩人說道。
“大人,小的已經幫如風,選好了陰宅,她也是個喜歡孤獨的人,今晚就上道,請大人跟著去。”
流奕辰微微的笑,看著他那張憔悴的臉,拍著他的肩膀。“自然如此,如風為你我而死,豈能不去?”
他們跟著往山上去,幾個民夫,抬著棺槨。宋芷瑤拉著流奕辰的手,遠處,一陣陰冷的風吹來。
“就在這裡。”候曲雙腳一停,指著一邊的一處墓坑。“這地方風水甚可,便在此處,安息吧!”
說著,他又用力的抱著棺槨,拉開木板,望著那漂亮的小臉,輕輕地吻了一口,然後又放下。
“走吧!”候曲的淚水,一瞬間爆發。那些民夫,小心翼翼地端著棺槨,往下去,用力的蓋著土。
宋芷瑤望著那一幕,心裡也替她傷心。“那女子甚是可憐,正如青婉那時,人世無常,實足感慨。”
過了許久,那邊形成了一個高聳的墳頭。候曲一把端起墓碑,重重的往下壓,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妹子,以後不能常來看你了!”他就像個傷心的孩子一般,放聲嚎啕大哭。兩人望著他,默默的站著。
流奕辰小聲的對她說道。“好瑤兒,讓他痛快地哭一場。”一直到了天亮,候曲方才緩緩起身。
“大人,走吧!”候曲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果敢堅毅的望著那邊。三人迎著曦光,一起往回走去。
在路旁,宋芷瑤又看到了一處華貴的墓園,那風水,按照以前父親的說法,也是安葬大富貴之人的。
“會是他吧?”看到那高聳的金色柱子,宋芷瑤也猜透了大半,他們回到了住所,宋芷瑤便睡著了。
流奕辰又穿著官衣,到了縣衙。“百姓們,這些銀子,都頂了,今年的稅,你們只需要交一半就好。”
那些百姓,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又看著流奕辰那張和藹敦厚的臉,紛紛歎服。這時,那小太監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