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們回到了凌王府,老凌王已經回到了那裡,每天吃齋唸佛。有隨從僕人,打掃著王府。
宋芷瑤看著老郡王的樣子,嘻嘻一笑。“相公,老郡王,自從那件事之後,倒是更加仙風道骨。”
流奕辰一把拍著她的肩膀,嚴肅的說道。“不要亂開玩笑,畢竟,再怎樣不好,也是他的親兒子。”
聽到兩人的聲音,老郡王回過頭去,淡然的一笑。“各位,老朽已經選好了陰宅,明日帶他上山。”
那邊正是凌王的棺槨,宋芷瑤好奇地走了過去,那溫暖的陽光,照著那張臉,好像還活著一般。
上面的那道傷口,痕跡已經徹底消失。宋芷瑤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便走了回來,拉住了流奕辰。
老郡王走到他二人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上面滿是尖銳的傷痕。他慘笑一聲,往下說道。
“這是老朽一針一線縫的,用的是老朽的皮,老朽自己手指頭上的血,都說十指連心,果真不假。”
流奕辰看著他那樣,匆忙走上前去,扶著他的身子。“後生,老朽不用扶,老朽已經想開了。”
他們聊了一會兒,老郡王方才抬起頭來,揚著那白髮,笑道。“呆了這麼長時間,老朽想出去散散心。”
他們一路趕著馬車,朝著遠處的原野去。老郡王像個孩子一般笑了,兩個人看著他那樣,也心裡安穩。
到了晚上,宋芷瑤和流奕辰,一起回到了秘密住所。“醫婆,候曲這幾日,也不知如何了?”
聽著流奕辰的問話,候曲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憔悴的臉色似笑非笑。“皇兄大人,昨晚俺做了個好夢。”
流奕辰望著他的樣子,也笑著說道。“兄弟能恢復過來,我便很高興了,想要什麼儘管和我說。”
候曲聽著流奕辰的話,臉色愣住了。過了一瞬,又憨厚的笑。“大人,小的夢見我兄弟熊力了。”
他一邊說著,一面歡快的手舞足蹈,好似個孩子般。宋芷瑤看著他那可愛的滑稽樣,也噗嗤一聲笑。
流奕辰穩重的走上前,拍著候曲的肩膀。“兄弟,這是吉兆,熊兄弟,必然還活在人世間呢。”
他們三人坐在一起,一旁的隨從,跟著倒了幾杯清香的茶水。候曲大口的喝著,一連打了幾個飽嗝。
宋芷瑤在一旁,也吃著鬆軟的桂花糕。那香甜的味道,環繞舌根。流奕辰看著他們,不假思索道。
“只是叛逆伏誅,也得早上一封詔書,安聖上之心。”接著,他又提著筆,認真的寫了一封書信。
流奕辰雙眼炯炯有神,下筆蒼勁。那清香的墨氣,瀰漫四溢。他心中,很是安穩,寫字也有神。
過了好一會兒,他把那封信,用力的合上。“好了,但憑如此,聖上必然降下旨意,挽救百姓。”
很快,那封信便被送到了皇帝的面前。他伸出手來,輕輕一拆。讀著上面的文字,心中有了數。
“便是如此,才好。”皇帝拿出紅筆,寫著硃批。過了幾日,那邊來了小太監,高聲的宣讀道。
“流奕辰接旨。”眾人紛紛跪下,那小太監,端著詔書,朗聲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潭州富戶,宜均地於貧,其價,務必公平。”
流奕辰緩緩地抬起身,小太監把詔書遞給他,一臉笑意。“大人,皇上對您的功績,很是滿意。”
聽到這話,流奕辰心裡很是愉悅。很快,他就到了縣衙,貼著公示。很快,城中就都知道了這訊息。
“便是一畝地,三兩銀子的地價為宜。”流奕辰想到。“相當於四五年的收成,便是讓百姓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