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趕著新來的馬匹,往譚州府去。宋芷瑤一路緊跟著流奕辰,緊摟著他,生怕掉隊。
“相公,他們還會來嗎?”宋芷瑤越想,心裡越急。流奕辰和藹地笑著說道。“不至於如此的。”
後面的那些隨從,謹慎的看著四周。兩邊都是荒莽的野草,只有一條土路,往城牆下面過去。
一陣冷風吹來,遠處傳來了烏鴉啊啊的叫聲。宋芷瑤心裡感到不舒服,一把抱住他,小聲說道。
“便是如此,我們還有什麼辦法?他們的人無孔不在,只是我們好似迷了眼,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流奕辰只是輕輕地勾起自己的嘴角,也沒再回答。他們走進城中之時,已經是傍晚,路上無人行蹤。
只剩下那些士兵們,端著長槍,擋在那邊。他們在一旁,立起了尖銳的柵欄,挖著一道道壕溝。
流奕辰望著遠方,那雲彩裡,敵人的身影,若隱若現。直到夜幕完全漆黑,才若有所思地說道。
“便是如此,這一計也得行了。”他一揮手,把那隻鴿子,直接放了出去。到了遠處的門樓。
宋芷瑤在一旁說道。“相公,若是如此,他們就知道我們發現了那內鬼,再往下,也不好辦了。”
流奕辰輕輕地拍著她的額頭,微笑道。“有些事情,你還不懂,不懂也無所謂,安心休息吧!”
兩個人一起回去,躺在床上,卻睡不著。宋芷瑤想起了許多,頭緒一團亂麻,也不明白如何。
這時候凌王,接到了那封信。仔細地讀著,心裡別提多憤怒。“居然,這東西,膽敢如此。”
原來流奕辰,已經在上面,寫了許多辱罵的話語,卻是沒有寫明其他的原因,讓他很是煩惱。
“現在就該動手,這些兵馬還未準備好,也許正中了他的激將之法。”想到這裡,凌王就平靜下來。
這時候,兩個身影,悄悄地鑽進了一旁的牆壁。“這邊滿是稜角,在朝上爬,就能到達此處。”
兩個人從那邊,獲得了鑰匙。用力的拉開了一道門縫,咯吱一聲響,朝著遠處,空檔出去。
那邊的窗稜裡,照來清冷的月光。“往下面走,那邊有間密室,再往前去,便離他不遠了。”
兩個人掂著腳,默默走去。那邊遠處的過道,幾個拿著刀刃的侍衛,晃盪著身體,不住的望著那邊。
一邊凌王,在那些侍衛一邊,指著他們罵。心裡的氣,也撒了不少。“你們這等人,著實無用。”
他剛往後面走去,摟著一旁幾個歌妓,大口的飲著酒。“今日真是好時候,本王,開心就好了。”
這時兩人,側著身子,始終和他保持距離。那邊拉開一條縫,兩人身體移動,緊緊地貼在了那邊。
“大哥,怕不是那凌王,看見了我們。”熊力一邊壓著自己粗壯的身軀,焦急的朝著四周張望。
候曲卻是淡定的說道。“莫要擔心,一旁的牆壁,做成了側邊的形狀,就是正好能擋住我們的影子。”
凌王后面,孫飛緊跟其上。“大王,外面的事態,有些詭異,便是這樣,只能快刀斬亂麻。”
凌王看著他,那張諂媚扭曲的臉,已經變形。“你這小子,真是比狗還忠心,也真是有趣兒。”
他的態度,帶著一絲盛氣凌人和輕蔑。孫飛卻不知廉恥的笑了。“王爺,能做狗,可是小人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