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衣平靜的雙眸陡然轉寒,如同刺骨尖刀狠狠的笨向李藝。
李藝陡然打了個劇烈寒顫,一身汗毛倒豎。
白芷衣一步步朝著李藝走去,白菜見狀心裡怒氣昂揚,都祭出了寶劍,準備待會親手將李藝大卸八塊。
李藝膽怯著,向後退了小兩步,嚥了咽口水,撞著膽說道:“這裡是金鱗城,我就不信你敢當著劉大少的面對我怎樣。”
李藝說著,並急切的拉過劉龍毅半擋在身前,以作擋箭牌。
劉龍毅此刻恨不得直接一腳將李藝踹飛到白芷衣跟前,但作為金鱗城的少城主,他必須勇於站出來,維護金鱗城的秩序和他們劉家兒郎的尊嚴。
劉龍毅輕咳了聲,抱了抱拳,笑臉道:“白前輩~~~”
劉龍毅本想拿他的身份間接的壓一壓白芷衣,從而獲得點相應的尊重,豈知白芷衣壓根不給他一點臉面,斷然喝道:“這是我們青蓮居跟合歡宗的賬,事後我會親自去謝罪。”
這裡的去謝罪,指的自然是向劉大夏夫婦二人,就他劉龍毅,一個區區少城主,還沒有這種威勢和臉面,白芷衣也從不將他放在心上。
被這邊的熱鬧吸引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被這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駁斥,劉龍毅很失面子,心裡很憤怒,但他又沒有那個當面發火的魄力,一張臉憋得通紅。
白芷衣距離李藝不過丈餘,她緩緩的抬起右手,掌間靈力開始急劇凝聚。
那股威壓和殺意壓迫得李藝心驚膽戰,知道自己必須迅速的做出行動,逃離此處,否則必死無疑,然而他的全身肌肉卻僵硬了,連邁開步伐逃跑的本能都做不到了。
“住手!”
眼見李藝將死,千鈞一髮之際,劉鳳楠婀娜身姿的閃到了二者中間。
白芷衣淡然道:“劉大小姐,我們青蓮居與合歡宗的是非恩怨你當了解,還請讓開。”
劉鳳楠並沒有因為白芷衣的攝人威壓,而表現出一絲的退縮或恐懼,只見她面不改色,毫不卻場,一字一句道:“芷衣前輩,你們兩派間的恩怨我不想管,也不願管,假如你們是在城外,我還巴不得當個看客。但是,這是在金鱗城內,並且這裡還是我劉家的城主府,金鱗城的規矩,城主府的顏面絕不容許任何一方褻瀆。”
“哈哈哈,白小妹,你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倔。”
忽然,有些蒼老而沙啞的笑聲傳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手拿一柄龍頭柺杖,徐徐而來。
其人身上所散發而出的威壓,對白芷衣竟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人名為劉開誠,乃是劉大夏的親弟弟,資質相對平庸,卻也是一名正宗的48級靈皇強者,一直充當著金鱗城總管的職位。
白芷衣冷冷瞥了劉開誠一眼,掌間的靈力逐漸了撤去,她放下手,冷哼了一聲,對著身後的白菜和唐恕說道:“我們走。”
劉開誠在身後招呼道:“白小妹,我等許久未見,別急著走,我那有壺上等龍井茶,一起去品品,如何。”
白芷衣卻一句話也沒回答,徑直帶著二人走向拍賣場。
沒有了打架鬥毆的熱鬧事可看,圍觀的眾人紛紛掃興的轉身也走向了拍賣會場。
一些和劉開誠相識的主動上前來打招呼,李藝自然而然的也要來湊這個熱鬧,而且是必須上前來湊,他這條命能保住,還得是多虧了這個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