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臻大驚失色。
“陛下怎知這二人被軟禁,莫非是虞礁大人在書信中告知陛下的?”
劉永苦笑了一下。
“此信絕非出自虞礁大人之手,一定是夏奢使人模仿虞礁筆跡所寫。朕可以肯定,魏胥和虞礁二人並未說動夏奢,反被他囚禁了起來,然後,假意投此書信,意在騙我二人進城擒之。”劉永說道。
齊臻的雙眼都要瞪裂了。
“齊臻將軍難道沒有見到那送信人的古怪之處?”劉永反問齊臻道,然後不等他說什麼,已經自顧說下去,“那人言道自己跟隨夏奢多年,助其處理身邊雜事。可是,一雙手卻力大無窮,所乘戰馬更是屬於上乘佳品,絕非夏奢這等小官所能擁有。而且,此人身手矯健,顯然乃是常年跨馬征戰的武士。”
“這般說來,此人並非出自夏奢府裡?”
“依朕觀之,此人乃是朝廷禁軍假扮。”劉永說道,“夏奢為了不出意外,居然動用了禁軍,而他也決沒有這樣的能力指揮禁軍。這便說明,此事已經被其告知了司馬炎。”
“難怪外面這些人遲遲不對我二人動手,原來是為了將我等騙進城去?”
劉永淡淡一笑,自語道,“司馬炎這廝不在城外動手,卻要故作聰明地想要調朕進城,實在是過於小覷了朕。”
齊臻早已經躍躍欲試。
“陛下只管放心,不要說夏奢的太常丞府,就算是司馬炎的晉王府,本將軍今夜也要將其掀翻過來。”
“將軍只管前去夏奢的府邸,我料魏胥和虞礁必然不會被轉走,而且府外也不會有看守之人。只要出去時,躲開這外面的幾個人。”劉永說道。
齊臻再次跌進了雲裡霧裡。
劉永卻不再解釋。
他相信,自己剛才的表現絕對不會被發現已經識破此計的跡象,按照信裡所說,夏奢會在明日午後在城裡的一家驛館等候與自己見面。所以,今晚便是自己和齊臻救出魏胥和虞礁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
“朕要司馬炎知道,朕不止要在戰場上戰勝你,更要在你的眼皮底下將你打得體無完膚。”劉永在心裡說道。
夏奢的府邸:
那名送信人飛馬回來。
“大王吩咐,明日夏奢大人只管按照約定前去,小人等伏於暗處,誓要生擒蜀漢後主。”送信人對夏奢說道。
夏奢連連點頭。
“下官一切按照大王吩咐行事。”
送信人離開。
夏奢去了後面的院子。
這裡關押著虞礁和魏胥。
“表兄還真是重情重義,小弟千里前來相請,意在為我蜀漢再增一位賢能之士,也為表兄謀得一個極好的去處,他日,我主一統疆土,你我兄弟正可同殿稱臣,共享富貴。卻不想兄長這般辜負小弟的一番好心,若小弟被誅,兄難道就可以安穩做得這曹魏官員?豈不識得司馬炎這廝可同患難不可同富貴不成?”虞礁冷冷的對夏奢說道。
魏胥也是一臉的不屑之態。
“夏奢大人交出我等不打緊,他日在司馬炎清除異己之時,當會悔之今日。”
夏奢嘆了口氣。
“表弟這般怨恨愚兄,愚兄不怪,愚兄亦不想手足相殘,奈何此事若被晉王千歲得知,兄之一家老小將同赴黃泉。愚兄此舉實在也是無奈得很。”
“小弟身為蜀漢重臣,深入虎穴尚且不懼,兄長這般說辭又豈能服人?”虞礁說道。
夏奢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再吭聲。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