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城門口不遠的時候,王斯勒住戰馬,迅速思索了一下,然後,把戰馬拴在了路邊的一棵樹上,自己也脫掉了身上的鎧甲,徒步進城。
他打算趁人不備先將魏晴兒帶走,至於要去哪裡,他還沒有想好。
此時,在縣衙的大堂上,前來勞軍的一名禁軍武士正在和田庸暢飲。
在臺階的下面,一名士卒微微低著頭,一聲不吭地看著大門的外面,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
果然,就在田庸和那名武士已經微帶醉意的時候,另一名士卒跑了過來,俯在這名士卒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繼續監視,不可驚動。”
“是。”
二人的對話非常簡單。
隨後,士卒走了出去。
沒多久,他已經繞到了縣衙後面的高牆外面,而這時候,王斯也剛剛沿著後面的小門走進去。
大堂上,田庸端著酒樽的手都已經有些不聽使喚,卻還在對著武士極力勸酒。
“將軍,不好了,有人試圖對夫人無禮。”一名小丫鬟面色驚慌地從後面跑進來,嘴裡大喊道。
田庸一驚。
“你胡亂說些什麼?”
“奴婢不敢撒謊,將軍還是快些過去看看,那廝闖進夫人臥房,汙言穢語的正在試圖對夫人動手。”小丫鬟說道。
田庸的酒瞬間醒了一大半。
“田國舅還是快些過去看看,恐有匪人作亂。”武士站起來,催促道。
田庸扔掉酒樽,腳步有些踉蹌地向後面跑去。
武士對著站在院子裡的幾名士卒一招手,士卒立刻會意,快步走進來,跟在田庸的身後。
時間被計算的剛剛好。
手持佩劍的田庸跑進後院的時候,王斯剛好帶著魏晴兒從屋子裡走出來,正試圖從後面的小角門離開。
“王斯將軍哪裡去?”田庸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王斯回頭,看到醉眼朦朧的田庸,怒火頃刻間湧上腦際,目光從他手裡的佩劍上面滑過,一絲冷酷的微笑爬上嘴角。
“田國舅既然想把本將軍交給劉永那廝邀功,只需對本將軍說一聲即可,何必要如此大費周章,此等事非君子所為也。”
“王斯將軍此話何意?”田庸還被矇在鼓裡,擔心被後面的人聽到,向前湊了湊,未等再說什麼,身後跟來的幾名士卒忽然叫了一聲:“抓刺客”。
一條黑影正從田庸夫人的屋子裡闖出來,飛快地向王斯和魏晴兒身後的角門逃去。
田庸一驚,揮劍追去,卻被王斯斜刺裡一劍刺中了左肋。
田庸叫了一聲坐到了地上。
王斯不肯罷休,挺劍再次刺來,卻被田庸身後的一名士卒用鋼刀撥開。
角門被開啟了,十幾名士卒從外面湧進來,擋住了王斯和魏晴兒準備逃跑的道路。
那名剛才還在和田庸喝酒的武士也快步趕來。
王斯意識到了危險,責怪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麼會沒有發現外面居然埋伏著這許多人。
“你這廝還敢狡辯嗎,居然早有準備?”王斯大怒,向還坐在地上的田庸直撲過來。
田庸身上的傷並不重,只是在肋骨處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眼見著王斯向自己撲來,他慌忙在地上一滾,躲開了王斯的長劍。
“王將軍誤會了,此皆非本國舅安排。”田庸還想對王斯解釋,王斯哪裡還聽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