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后和羞月在外面等了很久之後,才見到田羞菊帶著兩名宮女從裡面走出來。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千歲。”田羞菊扭動著腰肢對張皇后萬福道。
張皇后及時伸手拉住她。
“你我姐妹,何必多禮。姐姐來得魯莽,可否是驚擾到了妹妹?”張皇后笑道。
“娘娘說得哪裡話來,臣妾整日一個人在宮中,煩悶得很,娘娘若是不來,臣妾還想著改日要前去問安。”田羞菊說道。
和張皇后的端莊大氣相比,田羞菊的美似乎更多的具有一些小家碧玉的氣質。
“快,扶著娘娘千歲進宮。”田羞菊對跟在身後的兩名宮女吩咐道。
幾個人走進來。
哀菊宮自然沒有敬安宮那般大,只是裝飾得與其他宮苑略有不同。
進入院子,幾乎到處都是鮮花,一陣陣濃烈的花香直沁心脾,似乎把人的整個身心都洗滌了一遍。
“多日未來,菊花娘孃的這些花開得越發好了。”羞月用力吸了吸鼻子,故作誇張的說道。
“羞月妹妹也是的,皇后娘娘需要每日陪伴陛下,不得抽身,你這丫頭怎麼這許多時候不來?”田羞菊故意說道,一邊看著張皇后的臉,隨後又補充道,“若非陛下遠征巫郡,皇后娘娘恐怕還沒有時間來臣妾這裡。”
聽田羞菊的話裡滿滿的醋意,張皇后只是淡淡一笑。
她知道,劉禪死後,劉永對這些劉禪的遺妃從未有過非分的想法,這叫這些不明真相的妃子們對自己獨享恩寵格外嫉妒。
不過,這話只能爛在肚子裡。
“妹妹休要取笑,陛下對姐姐也是時冷時熱,性情與以往大有不同。”張皇后有意試探道。
“陛下整日賴在娘娘宮裡,即便是有些冷意,也強似這樣對我等置之不理。”田羞菊說道,“要說改變,臣妾倒也已經覺察到了,都說陛下現在的勇武甚至超出了先帝。臣妾為此,還有些不太相信。”
幾個人穿過兩道院子,進入到了大廳。
早有宮女擺好了椅子,並手捧香爐站在旁邊。
張皇后的目光在屋子裡極快地掃視了一眼。
一條長長的,用獸皮切割而成的劍穗映入了她的眼簾。
這明顯只有男子才有的東西令張皇后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起來魏晴兒說得不錯,田庸果然來了。
一般來說,戰場的武士大都不會用那種比較耗時製作的劍穗,戰場廝殺,長長的劍穗會影響其戰力的發揮。這種用獸皮製作的劍穗則不然,臨戰之前可以迅速取下來,即便丟掉,也不會有多少可惜。
當然,那些只是指揮作戰的高階別武官則不在其列,比如劉備和曹魏的太祖武皇帝曹操等,其佩劍便裝飾得極其奢侈,單是劍鞘上面所鑲嵌的各種珠寶,就已經足夠令人眼花繚亂的了。
張皇后若無其事地坐在了最上面的椅子上。
張皇后自然不會要田羞菊知道自己的來意,於是,東拉西扯的說了一會閒話。
“陛下此番出征,本宮整日憂心忡忡,似乎覺得與以往有些不同,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心情難免也是煩躁得很,所以,今日才會想起妹妹,特意要羞月帶本宮來此相見。若是打擾了妹妹,還請見諒。”張皇后說道。
田羞菊也已經注意到了那條劍穗,正在心裡抱怨田庸怎麼會這麼大意,聽到張皇后似乎並沒有要詢問的意思,於是笑道,“娘娘也無需惦念,陛下前者連進入京城的鄧艾大軍都趕了出去,南夷那邊的人那般野蠻,也被陛下降服,料想此番也定會很快得勝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