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躊將軍不可擅闖,當心被傷到。”那名副將見廉躊飛馬衝入教場,急得用力一拍大腿,叫道。
廉躊哪裡肯聽。
戰馬從人們的中間穿過,由於速度太快,撞翻了好幾個正在操練計程車卒。
眾人紛紛躲避,不知道這位身穿蜀漢武士服飾的將軍從何而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廉躊一直來到了剛才刺穿幾個假人的武士的身邊,手裡的長刀一舉,大聲喝道,“這位將軍,休要得意,待本將軍與你較量一番。”
長刀凌空而下,直逼武士的頭頂。
武士大驚,慌忙撥轉馬頭,躲過這致命的一刀,隨後用手裡的長槍壓住了廉躊的長刀刀柄。
“將軍何來,可知擅闖教場者死罪嗎?”
“你家馬淳將軍的規矩在本將軍面前做不得數。”廉躊被壓住了刀杆,用力向上抬起,喝道。
武士的面上一冷。
“教場即戰場,若都如將軍這般亂來,此演練還有何意義?”
“在本將軍眼裡,你等皆如草芥!”廉躊再次用力抬起長刀,並對準武士的肩膀斜劈了下來。
武士也被激怒了。
“何來狂妄之徒,待本將軍教訓你!”說著,武士的戰馬向一邊跳開,手裡的長槍卻順勢刺向了廉躊的左肋。
廉躊的戰馬極快,趕在武士的槍尖接觸到身體之前,已經從其身邊掠過。
“此乃巫郡的廉躊將軍,不可與之爭鬥。”剛才那名迎接廉躊的副將這時候也奔了過來,對武士大聲叫道。
武士有些吃驚,進而笑道,“原來這便是剛剛丟失了巫郡的廉躊將軍,難怪這般無理,卻原來是把在曹魏將士那裡所受的窩囊氣在自家兄弟面前撒了出來。”
廉躊剛剛調轉馬頭,聽到武士的聲音不由得怒極。
“竟敢嘲笑本將軍?”說著,戰馬復又奔來,揮起長刀再次劈向了武士的頭頂。
那名副將見廉躊來勢洶洶,擔心武士果然和他動起手來,慌忙在武士的戰馬身上抽了一鞭子,要其趕快離開。
武士無奈,只好催馬向教場的一側而去。
廉躊這一刀再次落空,鋒利的刀鋒深深地陷入地面,把地上的一塊薄薄的碎石片也劈作了兩半。
“匹夫,休走!”廉躊被武士剛才的話徹底激怒,覺得在眾人面前失掉了將軍的尊嚴,眼見武士已經飛馬離去,情急之下竟然將手裡的長刀奮力擲出。
長刀帶著凌厲的風吼聲從武士的身側劃過,割斷了他固定在甲片上的一條獸皮帶,沉重的鎧甲從身上滑落,落到了地上。
武士大驚。
“匹夫特也無理!”武士也被激怒了,大吼一聲催馬回來,徑直向廉躊撲來。
廉躊手裡沒有了武器,立刻抽出隨身長劍。
只聽“當”的一聲脆響,長劍被打落到了地上。
武士的槍尖在距離廉躊不足一尺遠的地方停住,冷笑著看著廉躊。
“若非看在陛下面上,本將軍定取你狗命!”武士說著就要撤回長槍。
廉躊的臉漲紅,羞惱成怒的他一把抓住了武士的槍桿,用力向懷裡一拉。
武士哪裡肯放手。
二人的戰馬在教場上不停地轉著圈,各自傾盡全身力量,卻一時間很難決出勝負。
站在高坡上的馬淳冷眼看著,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