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南人的軍馬過去了大半,廉躊挺身而起,大吼一聲“出擊”,隨之,各色旗子幾乎同時擺動起來,戰鼓也在同一時間被敲響。
頃刻間,蜀軍將士如同奔湧而來的潮水一般,向南軍的隊伍衝殺過來。
“蜀軍果有埋伏,二位夫人小心。”孟焯在第一時間叫道。
兩位女子也被突如其來的人馬驚得呆了一呆,可是,片刻之後,便都鎮定下來。
“穩住陣腳,隨本夫人迎敵。”
叫金環的女子一聲嬌喝,催馬向蜀軍而來。
女兵們在短暫的慌亂之後迅速集結起來,形成了數十個團狀的人群,於左右兩側向蜀軍飛滾過來。
女兵們大都使用短刀,長度尚不及蜀軍鋼刀的一半,但是,就是這樣的武器,卻在與蜀軍將士一接觸的瞬間,迅速佔據了上風。
女兵們的身材相對矮小,卻靈活異常,最小的團狀人群也有幾十個人,短刀從四面八方襲來,所到之處立刻帶來蜀軍一陣陣的哀嚎聲。
廉躊的戰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長刀揮舞,只聽到一陣砰砰的亂響,卻發現女兵們竟然絲毫無損。
“這是什麼鬼?”廉躊大驚。
扭過頭來,發現那些衝入敵陣的蜀軍將士和自己一樣,也都在為難以傷到敵軍而驚詫萬分。
有些蜀軍士卒因為廉躊的那一道將令,早在進入敵陣之前,就已經打定了只要抓人不要傷人的主意,這無形中降低了他們的戰力。等到他們意識到這些女兵們身上的衣服有古怪的時候,為時已晚。
“儘量尋找裸露的地方下手!”廉躊吼道。
可是,戰場上的聲音就像是陣陣滾動的雷聲,哪裡會有人聽到他的聲音。
好在廉躊力大,而且戰馬的速度又極快,在人群中奔跑了幾個來回之後,還是被他打倒了十幾個人。
那個叫金環的女子飛馬來到了廉躊的跟前。
廉躊不給她出手的機會,長刀揮起徑直向她的頭頂劈來。
金環手裡的一對短刀難以在這個較遠的距離對廉躊構成威脅,索性將身體一側,弓起後背迎著廉躊的刀鋒而來。
長刀在接觸到金環後背的時候發出沉悶的聲響,竟然被一股巨大的反彈力彈射了起來。
兩匹戰馬的速度驚人,須臾間已經靠在了一處,長刀立刻失去了作用,而金環的短刀卻閃電般砍了下來。
廉躊後背上的鎧甲葉片紛紛揚起,短刀割裂了其中的幾片,冰冷的刀鋒在廉躊的後背上劃出兩條深可及骨的傷痕。
劇痛叫廉躊發出一聲低吟。
戰馬旋風般奔出十幾米遠,忽然一聲哀鳴,一條前腿竟然被砍斷了。
廉躊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後背落地的瞬間,劇痛險些使他昏迷。
好在這時候,幾名敗退下來的蜀軍士卒及時趕來,將廉躊扶了起來。
“此皆是南夷妖女,將軍不可戀戰。”一名士卒說道。
“撲通”一聲,一名想要將自己的戰馬讓給廉躊的武士被一把飛來的短刀刺中胸口,在廉躊的跟前跌下馬來。
女兵們如同一個個碩大的蟻團,隨後掩殺過來。
“速退。”廉躊大叫道。
其實,這時候,廉躊的將令已經無法傳達到蜀軍士卒的耳朵裡,本想要將女兵們分割包圍的蜀軍已經被這一團團的人群徹底打亂,到處是橫躺豎臥的蜀軍屍體,和抱著斷腿、斷臂哀嚎計程車卒。
“保護廉躊將軍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