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尉是在第二天的早晨得到司馬禁儒逃至上庸的訊息的,不過,他只是淡淡一笑。
“如此小人,若不逃,我等反受其累。”
“這廝知我營中虛實,恐帶申渝人馬來襲,還請車尉將軍早作安排。”一名武士提醒車尉道。
車尉嘿嘿一笑。
“只怕申渝那廝不敢妄動,若來,本將軍定會要其來得去不得。”
司馬禁儒也是在天亮後被申渝帶回到上庸城裡的。
申渝果然依然拿司馬禁儒作為朋友,不僅在太守府設宴為其壓驚,還在歡宴之後帶其去後面見過自己的夫人——那位昔日劉封的妹妹劉氏。
能夠做到這一點,足見申渝對司馬禁儒的信任程度。
可是,司馬禁儒卻是另一番想法。
自從逃離京城之後,一直疲於奔命,不要說如劉氏這樣美貌的貴婦,即便是混跡於市井的那些粗俗女子,也極少見到。
趁著酒勁,司馬禁儒一雙眼睛只顧盯著劉氏看。
劉氏被他看得臉色灼紅,只好低著頭不吭聲。
或許是申渝也喝得多了,並未注意到司馬禁儒那色眯眯的樣子。
“侯爺昨夜說,車尉那廝欲待我士卒鬆懈之時再發起進攻,本將軍倒很想與之比一比耐力,想他大兵遠道而來,所帶糧草有限,不似本將軍在此多年,頗有積蓄。這般遷延下去,待其糧盡,本將軍一擊可成。”申渝坐在劉氏的身邊,信心滿滿的對司馬禁儒說道。
司馬禁儒的注意力全在劉氏的身上,似乎沒有聽到申渝的話,反而忽然說道“申渝將軍好福氣,難得嫂夫人這般端莊。”
劉氏被嚇了一跳,慌忙看向了申渝。
申渝似乎也覺得司馬禁儒的話有些刺耳,酒醒了大半。
“侯爺說些什麼?”
司馬禁儒一驚,這才意識到失口,眼珠迅速轉動著,很快轉移了話題:“申渝將軍方才說,欲要等到車尉糧盡再行出兵,只恐不妥。”
“何來不妥之處?”申渝問道。
“車尉那廝……”
“將軍不可在此議論軍情,妾身只是一介女流,對這等事情不便知曉。”司馬禁儒的話剛一出口,就被劉氏打斷了,劉氏想著儘快要司馬禁儒離開自己的屋子,於是故作緊張的樣子,“前者,將軍與鍾恬爭鬥,害得妾身連夜逃出城去,至今餘悸尚存,還請將軍與侯爺去別處敘話。”
“也好。”申渝也意識到劉氏似乎很不想要司馬禁儒留在這裡,於是說道,拉著司馬禁儒走出來。
司馬禁儒還不死心,走到門口的時候不忘回頭看上幾眼。
劉氏慌忙扭過臉去。
“這廝,哪裡有一點侯爺的樣子,難怪被其父趕出家門,又被其兄追殺。申渝將軍與這等人為友,早晚必受其害。”小丫鬟倒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見司馬禁儒和申渝離開,對劉氏說道。
劉氏連忙擺手。
“不可胡言亂語,當心被我家將軍聽到逐你出門。”
小丫鬟哼了一聲:“奴婢觀這廝對夫人不懷好意,夫人還需提防一二,必要時,奴婢也可當面向申渝將軍提起。”
劉氏苦笑。